元秀和绿竹正要劝,燕燕一抹眼泪,冷笑“你们说我看笑话?我能不看嘛。我来的时候,父亲和大伯父还在争执,父亲说秀才们就要得到官职都敢怠慢,他怕我嫁过去活不了几天。”
绿竹的怒火上来,莽撞在此时当家,把手边小几一拍“走!我陪你去和东伯理论!要嫁,他自己嫁去吧!我小叔没等到你和秀姐,心灰意冷的,听从祖母定亲事,原来我祖母娘家还有一个和小叔同等辈分差不多年纪的我表姑,可是我宋家进京的还有兄弟呢,他们没有定亲。”
燕燕无奈“你想好再说话,什么叫没等到我还有秀姐,秀姐的亲事难道不好吗?胜过定给这省里最上等的人才,你只说我吧。”
绿竹吐吐舌头,嘻嘻的一笑“是了是了,我说错话,等我晚上睡觉前,好好的祷告一回,让秀姐的世子不要跟我一般见识。”说着,又昂起斗志“但是东伯这里我一定跟他一般见识。”
燕燕白眼儿她“让秀姐好好看看你吧,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将军,就差两把杀人的刀。我劝你坐下吧,我这亲事里的人再不济也是侯府,不是我们家说退就能退,就是我父亲和大伯父理论,也是说到哥哥倘若得到官职,就让他帮我退亲。”
绿竹苦着脸儿“祁二叔说的好生轻巧,你三月里成亲,四月才是殿试,难道你成亲以后,越哥有官职了,再接你离开不成?”
燕燕苦中作乐的笑“所以啊,你也不必去扮女将军,我也不必烦恼,我这亲事啊,是退不成的。”
“接你离开并非不可能。”元秀接话道。
绿竹、燕燕迅速转头,但是接着又道“这还是咱们商议过的旧办法,秀姐你没事多接燕燕几回,让她多几天舒服的日子。”
“不是。”
元秀含笑道“今早看过二叔书信,信里再次证实我这个世子,他确实没有别人。那么,我或许能把燕燕径直接出南阳侯府,”
“你说你说,”知道元秀不会无故开玩笑,绿竹和燕燕连声的道。
三个姑娘从小到大几乎心连心,一个姑娘想到什么,另外两个有先有后的能感觉到,此时元秀还没有说出来,但她的笃定感染绿竹和燕燕,让她们仿佛看到希望不远。
元秀就说起来,在姐妹们面前不用含羞,她侃侃而谈“若是问我,我也不知道哪里让世子看上,但是显然的,他竟然真的喜欢我。”
绿竹、燕燕都在家里打听过,听到这里,为元秀而笑眯眯的,不住的点头。
“他喜欢我,那就好办了,咱们商议好的,燕燕去婆家需要银钱,说不好你在南阳侯府的一衣一食都得打点那里的家人们,而我呢,当时还以为云世子必有姬妾,斗气散闷的,我也需要银钱。燕燕的聘礼不少,我的聘礼也多,可是书到用时方恨少,钱也是一样。本来咱们说凑份子在京里开个铺子,不管大或小,有进项就好。越哥宁哥倘若放的是京官,那就更好了,这就多出人来照应。绿竹你也刚好管铺子,否则就只得分出燕燕和我的陪嫁来管。”
燕燕插话“我只有四个陪嫁,奶娘、现在侍候我娘的丫头,挺中用的,我娘早就说给我、再就是大伯父说现给我买两个丫头。我的奶娘有了年纪,管铺面是个吃力活计。中用的丫头要陪着我,外面买来的丫头没有时日无法贴心。我这里不容易分出人手,”
向着绿竹轻笑“别怪我话不中听,晚上我为哥哥兄弟们烧香祈祷,我愿宁哥放的是京官,绿竹你就可以陪着我和秀姐不离开。”
绿竹笑道“他放外官我也不跟,尤世叔就是这样,他在河工上,尤家婶娘住在秀姐家里,总得任上安定下来,我再过去。说不好,我们还可以多开一个铺子呢。”
姑娘们挤眉弄眼的笑成一团,刚才的抑郁憋闷飞去云霄之外。
元秀笑道“我的陪嫁,祖父说还没有定下来,我知道的奶娘和秋草跟我走,可是奶娘也跑不动商铺,秋草又不懂,等到铺子弄好,我只怕也分不出人手。”
“那怎么办呢?”绿竹忧愁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