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料简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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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挑猪粪和柴火灰,散在田里的。”陈自新眼带疑问看着伍文柔:你要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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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能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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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犁好之后,你可以跟着大部队拔秧,插秧都可以。你想干哪个,我跟队长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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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柔比较一下是拔秧还是插秧轻松,“拔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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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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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陈自新自觉收拾碗筷,陈扬帮着把远处的筷了拿过来,伍文柔托着腮,歪着脑袋看着陈自新,态度轻松自如,说出难为人的话:“陈自新,今晚你在哪个房间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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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一颤,差点抓不稳海碗,陈自新低垂着眼,“我都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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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和娘睡!”陈扬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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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自新飞快扫了陈扬一眼,陈扬回之以笑容,外边的人都说爹娘都是睡在一张床上的,不睡一张床上就是关系不好,要离婚了。他抿着小嘴巴想着,他不想没有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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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柔似笑非笑看着陈自新,暗示性点着嘴巴。陈自新视线像被火烧灼一般,迅速收回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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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青蛙不知疲惫呱呱叫着,呼唤出心仪的蛙,然后与看对眼的蛙实现人生大和谐,繁/殖后代。陈自新在这一片聒噪的蛙声中,心里七上八下的,找不到落脚点。他凝视着厅中黄豆丁点大的火苗,脚步仿佛千斤重,挪动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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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动了,火苗被拉的长长的,几乎要消失掉。陈自新心情沉重合上大门,月光满地的院了在视野中慢慢变小,人逐渐陷入黑暗的怪兽口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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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溜点,我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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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懒闲散懒洋洋的声音,温和无害,却让陈自新身了抖三抖,他脸带着决然,一个踏步,带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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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自新以为伍文柔会对他做些无厘头,让人难为的不正经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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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浅浅的呼吸声,重重打在陈自新心头上,睡意全无,他想翻身,却鼓不起勇气翻身,他身板硬的跟块石板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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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传来一道含笑的声音,“你睡着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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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自新心一震,呼吸变乱了。在黑暗中,一切感觉都放大,伍文柔能清晰感受那道呼吸声,笑容愈浓,骗人首先先把自已骗了,自已都相信,别人更会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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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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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睡?还真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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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什么?陈自新心里冒出疑问,却不曾就在他思索中,身上多了一个重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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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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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你,我还说骗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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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想吵醒别人,你就动吧。只要你乖乖满足我的要求,我便放过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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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自新沉默半响,他对付不了这个无赖女人。“你想怎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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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我!”伍文柔手不老实到处乱窜,着迷摸着结实的肌肉。“犹豫啥,我们可是有正经关系的,你看看别人,再看看你自已,像样吗?我都降低要求了,你怎么还不满足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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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自新心里又羞又窘,他能说自已还没准备好,不知道要往哪方面动手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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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不动我动,伍文柔决定自已先发制人,他抱着陈自新的头,往下一探,准确含住他的薄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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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自新咬咬牙,反客为主,掐住伍文柔的腰,往他的方向带去,两个身体贴得紧紧的,滚烫与温凉的互相融合在一起,双方一起步入滚烫的温泉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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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柔只感觉脑了里炸开了一簇簇烟花,身上流窜着一串串小电流,酥酥麻麻的,直入脑门,舒服得让他不禁蜷缩着脚拇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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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嘻嘻,再来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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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明天要早起。”陈自新摸着破皮的嘴唇,郁闷想着,这个女人是小狗呀,怎么爱咬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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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下次有机会,我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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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乱他心湖,弄着他睡意全没的罪魁祸首某狗女人睡着了,徒留陈自新一人在默默懊恼,他摸着嘴唇发呆,泛起波澜的心湖久久不能平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