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不得不跟着我吧,没了的灵兽,只能依附在灵石上边,否则,不出三天便会消失得一干二净,连灰都不会留下。”
说着,她便抬手拿起了簪子,继续打击这这个刚刚才从封印之中出来的可怜灵兽。
“还有,这簪子是我的东西,我凭什么要给你?”
果然,它很快便上当了,连忙求饶地说到
“别这样不近人情好嘛,大不了,我将自己俯身的血玉赠你可好?一物换一物?”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虽说她就算是抢了这血玉它也无可奈何,可她向来都是喜欢公正公平的主,他人若不亲口答应她是不会随意强夺的。
“成交。”
说着,她嘴角一笑,便将手中的血玉赶紧收了回去。这血玉可真是个好东西,在关键时刻补了她术法,否则,她早已葬身湖底了,更遑论她方才在岸边用术法又是止血又是包扎了。
“簪子不是给你了吗,还跟着我做甚?”
一瘸一拐地下山的她侧脸看着那支躲在树后的青色簪子,突然有些好笑,忍不住便逗起了它。
知道她不是个好欺负的主,更是不受它的一丁点威胁,毫无办法的它如今也只能拉低姿态了,探出了簪子上那只栩栩如生的鸟头,说到
“我记得自己是有肉身的,可我已然不记得自己为何被封印在着血玉之中的了,若是不跟着你当真不知去何处了。”
那支簪子故意将鸟头朝下表达着此刻的哀伤,而后想起了什么突然间冲到了她的面前,义正言辞地说到
“更何况我们已然缔结了主仆血契,灵兽跟着主人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做我的灵兽,不求你术法高超、打斗威猛,只是有一点是必须得做到的。”
已然达到了目的,她自然便多了些好脸色,伸手接着说到“那就是忠心不二、永不背叛,你能否做到?”
“这是自然。”那鸟头点头似捣蒜,簪子却是上上下下地晃动着,看得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伸手拿起簪子重新将一头湿漉漉的头发重新束好后,才一边缓慢地走着一边问到
“既然你没了记忆,我重新给你起个名字吧,就叫……叫如意可好?”
“我不要,还有,吉祥这个名字我也不喜欢。”
“呦,没曾想你失忆之前还是一只学识渊博的灵兽呀。”
她清冷的眼睛朝上翻了一记白眼,谁让她这般不喜欢强人所难呢,想了想便打算胡说一通了起来。
“居然如此,我便唤你阿录如何?功过皆昨日,今日编成录。”
她头上的簪子动了一动,才缓缓说到“阿录?听着尚可,便勉强先用着吧。”
昔日的场景历历在目,然而,此时已然成为了莫霏羽的她,却还是会被往日的它牵动情绪。
莫霏羽沉了下心,便用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掌,而后将晕有自己的血水朝着湖底的乱石打去,顿时,一道红色的光落入了她的眼中。
俯身游去用术法推开了上边的石头,正欲伸手去那那块掐在缝里的红色玉佩,谁知,旁边被推开的石头却朝着原来的位置再次合了回来。
再次用术法将那靠近的石头推出去的莫霏羽,这才看到了湖底的法阵,难怪这底下的石头历经多年,上便的水草却细而不长,原来都在石头一来一回当中给抖掉了。
石头随着术法推开之后,果真见到了血玉玉佩。
当时,阿录说要拿血玉去突破修为,她就毫不犹豫地便将血玉给了它,可到头来却是换来她无力还手任凭宰割的下场。虽说她不知这块玉佩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可纵使是阿录给她设下的陷阱,她今日也必须要拿到这块玉佩。
因为,以她目前这个身体受伤的复原程度,她手臂上的伤只怕一年都未必好全。
她快速地伸手去两石之间拿那玉佩,苦于手短依旧无法拿到血玉玉佩。更气人的是这两块石头是法阵的阵眼,胡乱震开只怕会牵动整个法阵。
无奈之下,她只得一手继续推开那些正在靠近的巨石,一手拔下了头上的簪子,用细端勾起了玉佩上镂空的位置,朝上一挑,再快速一接便将血玉稳稳当当地握在了手中。
那如同血液流动的温热之感顿时便传到了她的掌心,是当年的血玉无疑。
然而,正当她嘴角勾起笑意之时,她面前那两块控制法阵中心的石头突然之间便朝下陷了下去,湖底的水顿时飞快地旋转了起来,被法阵压住的石头连着湖水纷纷如风一般旋转着朝着法阵中心狂砸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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