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金浪领着蒲玲拐进椰林绿道。绿道是用木条铺就的,有些潮湿打滑。一盏盏镶嵌在木条里的路灯,组成一条如萤光般微弱的光带。海风习习,涛声阵阵,虽然四周一片黢黑,但蒲玲知道,海就在前方不远处。
两人一前一后低着头赶路,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尴尬的沉默。忽然,一颗流星划破天际,像是给矜持的夜空开了个玩笑,蒲玲一阵惊呼,跳着脚指给金浪看。金浪抬头望了望闪烁着无尽繁星的苍穹,又侧目看了看露出顽皮模样的蒲玲,再也绷不住笑出声来。蒲玲就是这样的女孩,再木讷的人和她处久了,都会渐渐变得有趣。
两人比肩而行,蒲玲的头顶刚好冒过金浪结实而宽阔的肩膀。在夜色的掩护下,蒲玲尽情偷窥着金浪。只见今天的他上身穿黑色紧身t恤,下身穿阔脚牛仔裤,和自己的装扮正好匹配。看着他高步阔视,意气风发的模样,蒲玲有种抑制不住的心动。
“快到了”金浪听见蒲玲呼吸有些急促,抬手指了指前方。果然,不远处灯火阑珊,人影幢幢,一座通体透亮的坡屋顶建筑出现在眼前。金浪伸手将蒲玲拉上一座宽宽长长的面海廊桥,桥中央有霓虹闪烁,“红月亮”三个字若隐若现。蒲玲走近一看,原来这廊桥是红月亮酒吧的大露台,上面摆放着许多铺着深蓝色桌布的小桌,每张桌子只配有两把木椅。
这里没有爵士乐,也不见疯狂的嗜酒者,显得比市区里的酒吧安静许多。廊桥上挂着一排排风铃,蒲玲凑近一看,正是自己喜欢的日本南部铁风铃,这种风铃声音特别柔和悦耳,有种浓浓的怀旧感。
两人刚一坐落座,一位身穿苏格兰方格裙的服务生端了两扎啤酒,从光耀刺眼的酒廊走来,不由分说就在一人面前放了一扎。
“这里的规矩是一座至少一扎啤酒。”金浪咧嘴笑着看了看蒲玲。“一扎小啤算什么。在啤雨吧没喝,那是因为囊中羞涩……”蒲玲一不小心把实话给秃噜出来,脸蛋一下就羞得通红。金浪顿时现出一脸坏笑。
蒲玲见气氛不利,赶紧转移话题“我们来接成语吧,谁输了谁就喝。”这种游戏是不太热络的人喝酒时最好的开场白,往往喝着喝着就放开了。
“好啊,没想到你也喜欢这么无聊的游戏。来来来,我这个当学哥的还怕你不成?接住啊,‘锦绣河山’”金浪挽了挽袖子率先出招。
“山明水秀”蒲玲连眼都没眨就接住了
“秀色可餐”金浪略略沉吟,随即应答。
“蚕食鲸吞”蒲玲一说完就咯咯大笑起来
“笑什么?不行,必须说出来。”金浪捉住蒲玲的胳膊不肯松开。
“笑这句成语很符合有些人的吃相。”
“再笑,再笑就算你输了。”金浪端起酒杯就要灌蒲玲。
“该你接了。”蒲玲一边躲着酒杯,一边抗议道。
“接什么接,都被你气忘了。这杯你喝。”金浪明显开始耍赖。
“好了,那这次不算,再来!”蒲玲不服气的大叫着。
“再来什么,你用自己的优势来挑战我的劣势。”
“那你出题。”蒲玲也觉得这对金浪不太公平。
“我们来比大小。”金浪暗忖:和iq140以上的人较量,比运气更靠谱些。
“比就比。”&nbp;蒲玲不知天高地厚的立刻接招。
“规则是五点以下为小、五点以上为大。这是专业骰子。你先还是我先?”金浪随手拿起桌边的骰子罐。
“还是你先。”蒲玲不通此道,决定先看看再说。
金浪盯着罐子里的骰子迟疑片刻,挑了一颗攥在手里,将手伸到蒲玲面前。
“骰子共十颗,大小各半,也就是说胜负概率均为百分之五十。金浪会选小还是选大呢?以他的气质,他是绝对不会选小的,他一定会在十与九之间进行选择。”蒲玲灵动的大眼睛紧紧的盯住金浪握着骰子的那只手,内心暗揣着。
“猜大,数值是九、或十。”&nbp;蒲玲的声音很肯定。
“不要后悔哦?”&nbp;金浪伸出的手僵在那里,心里暗暗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