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很肯定。”
“你这小魔头,算你蒙到了。”
“该你了。”金浪仰头喝下蒲玲递上的啤酒,将罐子递到蒲玲面前。
蒲玲静静盯着罐子,心里又开始算计“在金浪心里女人是弱小的,按常规他应该断定自己选的小点。但经过刚才的失利,他肯定会逆向思维猜出大点。”&nbp;蒲玲果断伸手拿了颗小点。
“选大!”金浪毫不迟疑的说出。
蒲玲手掌一松开,把金浪眼睛都给气歪了,他举手就自罚了一大口啤酒。
“再来!”他略略看了看罐子,随手拿出一颗攥在手里。
“我猜大,十点。”这回蒲玲没有丝毫犹豫。
“你凭什么猜十?”金浪有些吃惊。
蒲玲笑盈盈的宽慰着他:“我瞎猜的呗”其实,这一局她也是认真盘算过。在她看来,金浪是个绝不服输的人,刚才在十点上输了,这局必须在这个点位上搬回来。再说了,他笃定蒲玲不会想到他能棋出同招。
“你再来。”金浪那股倔强儿一下就上来了。
蒲玲思考良久,仍然选了最小的一点。
“大点。”金浪不相信赌局会出现第四次重复。
当蒲玲的拳头缓缓松开时,金浪气得飞手就轻轻给了蒲玲一巴掌。
“哈哈,我也是蒙的,只是运气比你好些。这样,不如我陪你喝一大口,我俩就扯平了。”蒲玲及时给金浪递上台阶。
“小魔头,真像台会走路的电脑。”金浪举起酒杯与蒲玲轻轻一碰便一饮而尽。放下杯子,他独自走到了廊桥边上。蒲玲知道,此刻是他自己和自己心灵对话的时候,她只需要静静站在旁边就行了。
多年以来,金浪心中一直有种淡淡的悲伤和孤寂。他身边可以说是美女如云,但不是嗜钱如命,毫无情趣;就是脸蛋漂亮,精神空虚。她们对奢侈品津津乐道,乐此不疲,而对书本却是毫无兴趣。特别是木朵,她可以为一个v限量版包直飞香港,而让她陪着去看场话剧,她却直接在剧场睡得打呼。
金浪对亲密女人是有很高标准的,她除了要端庄美丽,还必须在精神上与自己匹配。夫人虽然完全具备这一点,但他俩却属于南辕北辙的两类人。无论怎样相处,都只能处成相互关心的家人。
“但眼前这个女人就不同了,她身上总有一种力量把人往她身边吸。”金浪想到这儿时,偷眼瞟了瞟蒲玲,蒲玲马上意识到他此刻的思绪与自己有关。其实金浪对蒲玲的记忆要追溯到学生时代。那时的金浪青涩而高傲,暗恋蒲玲却不愿表白。后来,金氏家族发生了巨大危机,唯一的解药就是金浪的婚姻。于是他只能放弃小我,急急忙忙与徐晴完婚。没想到事隔几年后,蒲玲居然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将那些尘封记忆给一一唤醒。
其实,此刻的蒲玲心中也十分凌乱。在内心深处,他对金浪不是没有过向往,但在感情方面她也有自己的原则。要么全身心拥有,要么远远离开,她是绝对不会和别的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显然,金浪不是她接得住的人,所以按她的智商,放弃是必然的选择。但不知为何,一想到放弃,她的心就隐隐作痛。
“这些年来,你就没想过找个人共度人生?”金浪开始试探蒲玲。
“想过,但不是生物密码不对,就是相遇太晚。对我而言,内心不符的人,外表再有吸引力也不行。同样,有家室的也是我的大忌。”蒲玲的话说得很直白,让金浪有些尴尬,也有些失落。&nbp;金浪觉得和蒲玲在一起很舒服,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沉默。和她相识,就像和另一个自己重逢一般,内心充满欢愉。而其他女人,不是不合时宜的大声说话,就是莫名其妙的撒娇发嗲,让人不胜其烦。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在不知不觉中时间就悄然而过。当金浪把蒲玲送到酒店时,已是深夜12点了。
不知为何,在返回的路上,他俩各想着各的心事,竟然一句话也没再说。
服务生快步上前为蒲玲打开车门。可能是思虑太深,蒲玲离开时金浪仍呆呆坐在车里,连声再见都没对蒲玲说。蒲玲在进门的一瞬突一回头,看见金浪正若有所思的凝视着自己。在短暂的对视中,蒲玲像被那双喷火的眼睛灼伤了似的,慌忙掉头疾步走进酒店。
一阵凉风吹来,金浪打了个激灵,瞬间又恢复了本性。只见他一脚油门踩下,车“轰”的一声绝尘而去。此刻的他,像是在生自己的气,又像是生别人的气。他决定用一贯的雷霆手段,快刀斩乱麻,迅速放下蒲玲,尽快变回那个没心没肺,孤傲冷漠的金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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