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谭如山夫妇被请进书院。
“你二人来的正好!”
胡子花白的松白先生指指跪在院中,左手正挨板子的谭承,“令郎的无耻行径简直有辱书院学风!你二人身为父母,平日是如何教导?”
“松白先生息怒。”谭如山拱手作揖,“是在下教导无方,请先生严惩!”
……
“老何叔?”
陈勇驾着马车来到书院,看到侯府的另一个车夫老何正坐在马车上朝书院大门不停地张望,“你怎么来了?”
老何见是陈勇,“二老爷与二夫人来接三公子去马老将军府上,结果刚到书院,就听说三公子抄袭别人的课业被松白先生给抓了!现在人都在书院里呢,不知道什么个情况。”
“三公子怎么会抄别人的东西?”絮儿不大相信。
三公子是那么个胆小怕事的老实人啊。
乔晚凝掀开车帘下了马车,“是天璃大儒松白先生?”
“表小姐?”老何意外,又点头,“是的。听说今日正好松白先生来书院抽查考核学子,结果三公子……唉……”
乔晚凝知道天璃国有个这号人物。
据说松白先生年轻时学识并不见深,但勤奋刻苦,博览群书,持之以恒。终于在四十多岁时参加天下四国学宴拔得头筹,为天璃国争得了荣誉,一扫天璃文弱之风,被尊为天璃大儒。
如今这位松白先生除了著书立作之余,便是到皇都书院来视察学情,提点学子。好多入朝为官之人都曾得其指点,所有学子,不分权贵高低,都眼巴巴的希望能被松白先生选中,做其门下弟子。谁要是能得松白先生几句赞扬,可是比考了第一名还要得意。
反之,若被松白先生当众批评之人,不仅以后在学文这条路上难走,还要背上一辈子的污名!
“我去看看。”乔晚凝说着,便朝书院大门走。
敲了几下门,就有人来打开。
听说是谭承的姐姐也来了,院长吴平想到是乔晚凝,亲自来到门前,“乔小姐!”
“大夫我找到了,后日傍晚吴院长在家中等着就是。”乔晚凝快速说完,便朝书院里面瞅,“怎么回事?”
吴平叹了口气,“乔小姐,令弟是被松白先生当场抓到抄袭,我实在说不得什么,在松白先生面前,我这书院的院长也不过是个摆设,无能为力啊!”
“能让我进去吗?”乔晚凝问。
“乔小姐是当事学子的家人,自然可以过问情况。”吴平让乔晚凝进了书院大门。
若连这扇门都开不了,怕是也别指望乔晚凝找来的大夫给他治病了。
松白先生立于书院门楼的高阶上,谭承跪在阶前,刚被书院执事抽完手板子。谭如山夫妇站在另一旁,被松白先生训的脸红耳赤,还不住地点头称,“松白先生教训的是。”
乔晚凝站在众学子身后,一开始没有惊动旁人。
吴平见她似乎也在听松白先生训话,没有多言,默默地回到院长该在的位置,也就是松白先生的侧下方的石阶处。
那位松白先生训的什么话,乔晚凝其实都没怎么听进去,偶尔几个字眼蹦进她的耳中,无非就是抄袭关乎人品,等同偷盗,背弃圣贤之说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