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谭承旁边的是个脑袋上裹着一层层白布带,只露着眼鼻口的古怪的人,正是那日被马蜂蜇成猪头的学子之一。也是今日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被抄者。
康鸿飞则老老实实地站在其他众学子的队伍之首,看着斯斯文文,一副乖学生的模样。
一只花蝴蝶在书院绕了一圈,飞回来,落在乔晚凝的衣袖上。
乔晚凝收起蝴蝶,从众学子身后走出,“松白先生,听你训的口干舌燥,我还不知究竟是如何判定谭承抄袭?”
“晚凝姐姐!”
谭承听到有人朗声质问,扭头的一瞬,眼泪就吧嗒吧嗒地落下来。
他爹娘从进了书院的门,就没有亲口问一句事发经过,理都不理他,一开口就是让松白先生严惩他,认定是他错了!
一听是乔晚凝,所有人都随着那道格外的女声,转头望去。
乔晚凝从众人之中穿过,来到最前。
“书院圣地,怎容这不懂事的女子上门生扰!”松白先生捋须怒问。
“先生。”院长吴平赶忙回话,“她是谭承的姐姐,想了解弟弟的情况。”
“谭承的爹娘不是已经来了么?”松白先生呵斥,“难道是爹娘在家中都做不了主,还要个黄毛丫头代劳!”
“晚凝,这里没你的事,你不要乱掺合!”谭如山朝乔晚凝挥手,想要把她赶走。
赵蝶儿也赶忙道,“晚凝只是承儿的表姐,自幼没了爹娘,被外祖母疼过头,有点任性,不懂事。”
“哼!侯府的这位表小姐老夫是知道的!”松白先生一脸鄙夷地打量乔晚凝,“一个不学无术,惹事生非的丫头!谭承若当她为姐姐,能学好才怪!”
“我不学无术,总比有人满脑子浆糊还大言不惭装圣人强!”
乔晚凝站在了谭承身边,一低头就看到谭承红肿的快要暴血的掌心。
“一定很痛了。”乔晚凝蹲下身,掏出一瓶药水,帮谭承倒在掌心上,轻轻搓揉。
“晚凝姐姐,我没有抄,那篇诗文真是我写的。”谭承心中一暖,泪就彻底止不住了。
“多大个人了,还为这点事儿哭鼻子,羞不羞?”乔晚凝取笑,掏出帕子让他擦泪。
“我委屈……”
“若说委屈,我还在这儿呢!”
乔晚凝转向谭如山夫妇,“谭承是不是你们的亲儿子?”
“当然是我们的亲生儿子,否则我们岂会陪他在此受训?真是给谭家丢脸!若被你大伯父知道,还不知如何惩罚你!”谭如山早就满腹火气。
难得来书院接人,就碰到这种事!虽说不指望儿子能学出个什么名堂,可也不能做出这种丑事,还正好被松白先生给逮住!
听赵蝶儿说,最近谭承与乔晚凝走的有点近,松白先生说的没错,自己的儿子就是被这个“声名远扬”的外甥女给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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