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见乔晚凝神色有几分落寞,以为她放不下絮儿,“那好,听你的。你需要什么尽管与我说。乔小姐……”
“夫人,叫我晚凝吧。”
“好,晚凝。除了帮程儿疗伤,你想出去走走便出去走走,不要老闷在府里。在府中也不要拘谨,当做自己的家就是。在外面若遇到什么麻烦,就告诉齐家。仗齐家的势是你应得的。”
乔晚凝微微一笑,“齐夫人不怕我为非作歹?”
“不瞒你说,你的事我们齐家已经都仔细打听过。之前的事就不说了,自打你外祖母过世,你做的那些无非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有帮着你那表弟谭承……说实话,听了那些消息,我都好奇得很,原来镇安侯府那个被人看不上眼的表小姐一直都在藏拙。”
齐夫人说着,又轻抚乔晚凝那受伤的脸,“你以前是何苦呢?若你那般有才,又懂医术,你的外祖母一定会很高兴,如今晟王世子妃就是你了。”
“齐夫人谬赞了。在乡下,我是与娘学了点东西,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至于医术,我也只是刚入门而已,有幸得一位隐世圣医指点,又得其弟子相助。”乔晚凝道。
其他的好说,这医术她得有个解释,总不能也说是以前就学会的,否则怎么解释她面对生病的谭老夫人见死不救?
还是照旧都推到追命公子身上。
“不过,”乔晚凝又话音一转,“也幸好之前的表现差劲,才能看清一些人的面目。齐夫人,您说是不是?您当真以为我做晟王世子妃会很幸福?”
她从齐夫人与康鸿丽的几番话中,知道这个看似温婉的女子,心思明亮如刀。
齐夫人也是笑笑,“你觉得怎样合适便怎样就是了。你能问出为非作歹这样的话,便是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为非作歹,既然知道,你又怎会明知故做?”
饭后,陶公公来到齐家。
只说奉皇上口谕开荣国公府瞧瞧。
这是要瞧什么,每个人心中都有数。
“哟,乔晚凝,你可真行啊,一手接一手。”
陶公公与齐家人寒暄之后,便将乔晚凝扯到一边。
“我如今学了点医术也没瞒着陶公公。”乔晚凝上下打量陶公公,“二十来天不见,瞧着您的腿脚利落不少呢。”
“你那是只学了一点医术?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说齐程的双腿已废,你却打了整个太医院御医的脸!”
“师父夸我有学医天赋,一点便会,比他老人家还聪明。”乔晚凝眨了下眼,压低声音,“陶公公,我不会是又惹皇上老人家生气了吧?”
“你知道就好!”陶公公翻了个白眼,“现在有齐家出面担保,皇上给齐家面子。若是脱了齐家的庇护,可就要十二分的小心喽!”
原本是想借齐家人的手惩治乔晚凝,结果乔晚凝成了齐家的座上宾,虽说齐家是为了自家孙子恳请皇上放人,可在皇上看来便是忤逆了他的意,怎能将此事轻轻放下?
“陶公公,我与皇上肯定是有误会。您看能不能找机会让我面个圣,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
别老背地里捣鼓。
“哟,咱家可不敢牵这条线。”陶公公点点自己的脖子,“咱家可是站在皇上一边的,胳膊肘可不会往外拐!”
被齐家人送出府的陶公公刚乘着轿子拐过街口,就被康鸿丽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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