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凝上前,一手撑在车厢上,身子遮住车窗,低头瞧着谭如海气成猪肝似得脸,笑盈盈地道,“我心里清楚的事多着呢,不知道侯爷指的是哪个?”
“金牌!皇上赐给侯府的免死金牌!”谭如海咬着牙,低声蹦出几个字。
“你把皇上赐的东西丢了?”乔晚凝突然提高音量。
“闭嘴!”谭如海伸手去打乔晚凝。
这话怎敢喧嚷?!
乔晚凝敏捷后退,“侯爷,这事该去报官吧?你冲我嚷嚷有什么用?要不要我辛苦替你跑一趟?”
“你给我闭嘴!你……你等着!”
谭如海愤然甩下车帘,命车夫驾车赶路。
气走谭如海之后,乔晚凝回到侯府。
“小姐,找到絮儿了吗?”
一进门,翠娥便问。
“絮儿不回来了。”乔晚凝来到絮儿住的屋子。
“什么……什么意思?”
“她不想跟着我担惊受怕,我就把她送走了。”
乔晚凝转向翠娥,“你呢?如果想离开我,我也可以安排你离开。”
“不,”翠娥急忙摇头,“奴婢愿意陪在小姐身边。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奴婢不怕。”
“是啊。”乔晚凝笑笑,“我是吉人自有天相。此番东溪一行,不就又逢凶化吉了吗?”
“嗯,是的!”翠娥用力点头。
“所以,你会好好地陪在我身边,对不对?”
“是的,奴婢不会离开小姐。”
“你也不会像绿樱一样背叛我,对不对?”
“是的,奴婢不会背叛小姐。”
“你若说谎,可不会有好果子吃!”
“奴婢没有说谎……真的!”
“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
……
东溪的事想要发生,翠娥功不可没。乔晚凝只是敲打了几下翠娥,没有与她翻脸。
她若见好就收,也就罢了。反正乔晚凝想自己也是利用翠娥将计就计地收拾了一回盛逸旻与谭琳。
若这翠娥还是不知好歹,那就等着自认倒霉吧!
乔晚凝在絮儿的屋子坐了一会儿便离开。
她来到了戏院,正好赶上了红玉戏班的头场戏。
晨间看戏的人少,一楼堂中还有空位,雅座更是没人。
乔晚凝光明正大的买了甲等雅座的票,之后又有人陆陆续续地坐在她的周围。
混着戏目开场的唱腔,一帮人开始谈话。
“各位报个名姓吧,算我们正式认识。”乔晚凝道。
众人的老大先开口,“我们没有名字。只按年纪排序为名,我年纪最大,被称为老大。”
原来,这些人都来自囚场,也就是犯人服刑的地方。
他们是女犯所生,不愿世袭做“犯人”,在母亲们的保护下,趁机逃出了囚场。
可是他们没有普通人的身份,脚上还有属于犯人的刺青,怕被人识出,一直东躲西藏,小心地掩饰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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