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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一辆青油马车停在了宣王府侧面的胡同里。
赶车的人朝宣王府侧门的守卫说了两句话后,守卫立时跑了进去。不多时,青油车上下来一个全身被黑色披风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从宣王府的侧门进去后,被直接领到了司马长恭的书房。
当守门的仆人将房门带上,并从外面关好后,那个裹着披风的人才掀开头上罩得密实的帽子,露出一张老妇人的脸,赫然便是惠王妃杜锦瑜身边的婉嬷嬷。
司马长恭见到婉嬷嬷,以为出了什么事,颇有些着急地问道“你怎么来了?可是你家王妃出了什么事?胎儿怎样?”
只见婉嬷嬷朝司马长恭行了一礼后,说道“王妃很好,腹中的小世子也都平安。”
司马长恭听了这话,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紧接着皱着眉问道“那你今夜找到王府来是为何事?不是说没有什么紧要的事,不要与本王联系吗?要是给人发现,出了什么差池,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只听婉嬷嬷说道“老奴听闻今日殿下让知舟去淮阳治理河道?”语气中含着明显的怨气。
司马长恭听了这话,心下有些不耐烦应付这个贪心的老虔婆,面上却不显。说道“我道是为了什么呢?原来是因为这事,你入夜还冒着被别人发现的风险来找我。”
婉嬷嬷道“老婆子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当年如非不得已,也不会丢下他到尚书府当奶娘。虽然他现在只当老奴已经死了,但老奴希望能为他多做就多做点。他好不容易才回隆安城,殿下何以又将他送去淮南治水?”
司马长恭鄙夷地看了婉嬷嬷一眼,却语带温和地说道“方知舟为了回隆安城,花了不少钱打点上下关系。回到隆安城,虽说有本王帮他进到大理寺任了少卿的四品官,但在官场上混,如果手头没有点钱财,别人如何肯推心置腹的对他?”
“知舟他很缺钱?”婉嬷嬷吃惊地问道。
司马长恭慢吞吞地回道“听说最近时常出入当铺呢!”
婉嬷嬷一听就急了,喃喃地说道“他怎么这么缺钱?老奴都不知道这些,只以为他过得很好……”
司马长恭不想听她唠叨,打断了她的自言自语,说道“所以本王才推荐他去淮阳治水,但凡治水,户部会拨很多的钱粮,而他可以从中捞取大把的钱财。等过个一年两年,本王再想办法把他弄回隆安城,他的荷包里也就有钱了,到时想要谋更好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婉嬷嬷听了这话,来时带着的一点怨气,立时便消散了。随之而来的是无比的恭敬,说道“多谢王爷提点知舟,是老婆子爱子心切,误会王爷了。”
司马长恭摆摆手,说道“你只需好生照顾好你家王妃和她腹中的孩儿,其他的事不用操心。本王说了会照顾方知舟,自然会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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