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李辅灵接过,不忘谢了黄得贵一声,便仔细地看了起来。看了半晌,李辅灵抬起头来,对着司马琛说道“皇上,这字迹虽然极似微臣的字,但绝不是微臣所写。”
听了李辅灵的话,司马琛正要说什么,只听得郑怀则再度开口说道“笔迹有可能是假冒,但是印章呢?印章也被人假冒了吗?”
听了这话,头先将注意力全放在字迹上的李辅灵这时才注意去看印章,越看越心惊,竟然出了一身冷汗。那些字迹,他稍加辩认,就能发现是有人模仿他的笔迹所为,但是印章,无论他怎么看,都看不出哪里作伪。
这个印章是他的私章,只作私人信件来往用,能用这个印章的信件必然为极私密的。有了这个印章,萧蔺作为他的女婿,就算能发现笔迹上有问题,也不会有怀疑,更何况笔迹也被人极细心地模仿了。
司马琛本来对李辅灵的说话将信将疑,觉得他应当还不会做这么离谱的事,便给他自辩的机会。但此时见郑怀则提了印章的事后,李辅灵神色不定,却没有反驳,立时心就凉了下来。问道“印章可是真的?”
李辅灵听得司马琛这般问,身形有些哆嗦地伏地启奏道“皇上,老臣是被冤枉的,定然是有人偷了老臣的印章。”
听了这话,司马琛皱眉问道“你的印章丢了?”
怎知司马琛的话音刚落,站立在右侧的杜永靖突然开口说话了。只听他语带双关的问道“不知这信上使的是李大人的什么印章?可别是一些极易模仿的普通印章。”
李辅灵尚未开口回答,郑怀则就抢先回答道“看着是李大人的私章,下官在最近的奏折批示里见过。”
“哦?你确定是最近李大人在批示中使用的印章?”杜永靖这样问道。
郑怀则肯定地点着头,说道“下官确定。”
问到这,杜永靖转过头来朝着司马琛一躬身后,说道“微臣等三人任三司使,在皇上病体未愈的这段时间里代理朝政。出于谨慎和小心,每当有奏折的批示,都会在签名之后加盖私章,除了这枚私章除外,别的都作不得数。”
说到这,还转过头去看着卢慎梓,说道“卢大人,昨日吾等三人共同签署时,还都用过印章,对吧!”
听到杜永靖这样直言相问,卢慎梓想要装不知道都不行,只得点了点头。说道“是,臣等昨日三人都使用过私章。”这无疑是证明李辅灵说有人偷了他的私章这事是撒了谎。
李辅灵平素里极为镇定,此时却是乱了心神,有些语无论次地解释道“不、不、不,皇上,老臣的意思是,是有人偷偷使用了微臣的私章。”
这话再说出来,更让人觉得牵强,就连司马琛都觉得李辅灵是在找借口。杜永靖听了李辅灵这话,难得地再次开口说道“老臣的私章平日都随身携带,绝不离身。听闻李相的私章更是看管得甚为严密……”
这一点,不用杜永靖多说,朝臣们都是有耳闻的。因为李辅灵一向谨慎,据说这枚私章连睡觉都不会离身。司马琛遂以眼色示意黄得贵去搜李辅灵的身。
黄得贵磨蹭着走到李辅灵的面前,抬手揖了揖,说道“李大人,奴才得罪了。”说罢便要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