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听到绿意说到红衣有了身孕,又看着与承颐极为相似的年青人,司马琛立时就明白了。
果然,下一句就听得绿意说道“红衣因为怀上了五皇子的孩子,不敢让人知道,执意要赎身离开妓船。众姐妹帮着凑了不少钱,才帮她赎了身。再后来,红衣便生下了一个男孩,不敢公然的姓司马,只取了一个单名‘靕’,里面有五皇子名讳中的青字。”
司马长青听得名为红衣的妓子怀上了自己的孩子,还生了一个与承颐几乎一模一样,长相也极为肖似自己的儿子。不由得一阵心喜,再也顾不得那女人的身份是妓子,转头司马琛说道“父皇,你听,她说红衣怀上了儿臣的孩子,证明儿臣能有孩儿的,那么前面所说的就是诬陷。”
司马琛也转头看着高绮兰,虽没有开口问,却是如同司马长青说的一般,在等高绮兰的解释。
高绮兰两手一摊,说道“绮兰原本是还有一位证人的,但绮兰交给了皇上。倘若董毡还活着,他便可证实。那些药丸都是董毡所配,董毡不止一次的为惠王诊过脉,惠王早在十多年前就没有了生育子嗣的能力。这个名为靕的年青人应该是惠王唯一的孩子,只是又被惠王亲自命人落了勾吻之毒。”
听了高绮兰的回答,司马琛想着还挂在秘折奏事处密室里的那个人干,没有再追问高绮兰。而是转头看向承颐,问道“关于对你落毒又是怎么回事?”
承颐回想着与高绮兰见面时两人的商议,回答道“儿臣也是此次在回隆安城的途中,在城郊时,儿臣的护卫无意中发现了这个与儿臣长相极为相似的人。护卫误把他当成儿臣,带回了山庄,直到儿臣出现,才解了这个误会。”
说到这,极为怜悯地看着昏睡不醒的年青人,继续说道“只是他的大脑不甚清醒,根本问不清他是什么人。于是,儿臣便让人寻了喜禄照顾于他,没想到喜禄错把他当作了儿臣,竟然应了九皇兄的吩咐,对他下了毒。”
司马长青听了这些话,想着高绮兰说这个年青人应该是自己今生唯一的孩子,却被那个小太监落了毒,正要跳起来发怒。不想司马长恭突然间大笑起来,说道“报应啊!五皇兄,是你昨日一定要我立时解决了承颐,没想到最终害的却是你唯一的子嗣。你逼兄、杀弟、弑父,现在还多了一条,毒杀亲子……哈哈哈……”
司马长恭的大笑声,在司马长青的一脚飞踹中嘎然而止。随着椅凳的翻落声,被连着椅凳踹翻的司马长恭滚动着撞翻了好些散乱的案几,案几上的餐食跌落在地,引来一连串大声的响动。
一道亮光逐渐扩散,殿门开处,一直紧张地立在殿门外的冯庚冲了进来。看到完好站立着的承颐和继续追着司马长恭踢踹的司马长青,冯庚呆怔在当场。
早在司马长恭狂放而悲凉的笑声中,司马琛就眼带深意地看着承颐,没有再追问这些人又怎么去到了高绮兰的手上,被高绮兰以证人的身份带了进来……再说,能有些手段来自保的承颐,不是更符合他心目中对继位者的要求吗?他在心中暗叹一声‘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司马琛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知道自己今日再难撑下去,冯庚进殿正正好。他遂对冯庚吩咐道“将惠王与宣王分别看押起来,不要再让他们打闹。宣王妃高氏以及她带来的这些人证也分别看押起来,容后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