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四姨娘听二姨娘这么说,急了。
二姨娘素来精明,经常把大夫人算计的吃哑巴亏,跟着她做事准吃不了亏。
一百万两银子和两万两比起来,孰重孰轻她还是分得清的。
诱惑力太大,贪心让她头脑发热丧失了心智,顾不得输了的后果,一跺脚道“听你的。”
木樨转身对匡老夫人一礼,“都是自己人,就不写文书了。烦劳老夫人做个证人吧,我要用这四万两银子给匡石修个衣冠冢,这样对他也是个交代。”
匡老夫人知道二姨娘的精明,四姨娘的贪婪,心里默念木樨还是太年轻了,着了她们的道,把匡石留给她的家产搭了进去。
肉烂了在锅里,即使匡石的家产被二姨娘、四姨娘得了去,最后还不是落在她孙儿手里吗?
孙儿是匡家人,孙媳妇是外人,这笔糊涂账她懒得算。
“你们呀,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我乏了,就这么定吧。”
木樨在心里为匡石悲哀,你投胎的时候也不睁眼看看,这是一家子什么人呀?
一点亲情都没有,你战死的官报到匡家没有人为你掉一滴眼泪,所有的人都在算计你的家产。
你“尸骨未寒”就要把你的童养媳赶出家门,寒不寒心啊?
二姨娘看木樨没有说话,以为她要反悔。
没凭没据的,到手的百万两银子不能就这么飞了。
她算计人大多时候都能得逞,巨大的诱惑让她的判断力断裂了。
转身对身边的丫头道“速速让账房拿四万两银票过来。”
丫头应是,急步出去了。
韶安堂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一直沉默不语的六姨娘不停的给木樨使眼色,意思是别着了二姨娘和四姨娘的道儿。
木樨感激的向她点点头。
在她被逼入绝境的时候,提醒她的竟然是花魁出身的六姨娘。
六姨娘以前是青楼里的花魁,被匡家家主赎回了家。
十几年也没有一儿半女的,虽然容颜依旧光鲜,但总敌不过更年轻的七姨娘和八姨娘。独居在匡家的深宅大院里,不免冷清孤寂。
账房拿着一沓厚厚的银票,一路小跑着进了韶安堂,躬身给匡老夫人和各位姨娘施礼。
二姨娘从他手里拿过银票,笑道“我的银票到了,你拜堂的大公鸡呢?在你的肚子里,还是在三姨娘的肚子里?无话可说了吧。是你自己增加筹码的,怪不得旁人。”
木樨对匡老夫人道“老夫人,我的丫头巧珊在大门口等着呢,让她进来,我对二姨娘自有交代。”
匡老夫人以为木樨交不出大公鸡,想找退路,便让身边的大丫头,把巧珊引进来。
二姨娘和四姨娘对视了眼,一副胜利在望的得意让她们飘飘然。
寡妇就是好欺负,几句挤兑的话就把百万家产骗到手了。
四姨娘从地上爬起来,拿过二姨娘手里的银票捂在了胸口。
想到很快可以得到比这厚十倍二十倍的银票,呼气都有银子的味道。
从今以后看谁再敢说她爱财如命,她就用银子堵住他们的喉咙眼,再把银子抠出来锁到柜子里。
哈哈,她钱氏终于有钱了。
大丫头领着巧珊走进了厅堂,巧珊把一个罩着白布的笼子放到地上,给匡老夫人叩头。
二姨娘不等匡老夫人吩咐,一把将笼子上的白布扯开,一只五彩公鸡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四姨娘看到活蹦乱跳的大公鸡,瞬间就傻了。
她亲眼看到大公鸡死了,怎么死而复生了?
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木樨伸手把那一沓银票拽到了手中,揣进袖子里。
愿赌服输,让你的心也痛一下,谁让你们合伙欺负一个童养媳呢?
不伸手拿,你岂会给我。
四姨娘想从木樨手里抢回银票,被老夫人凌厉的目光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