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一看就懂。不像杨震,还是懵懵懂懂。
“李定国,你的意思是……”
“大人,就让小人前去除了刘泽清。大人已经和他撕破脸,小人不想他挡道,误了大人的大事!”
李定国单膝下跪,抱拳请令。
“不用了,这太冒险了,还是让山东分号的人去做。至于你,我还有大用!”
王泰摇了摇头。他可不想冒险,损失一员大将。
“大人,关外一战,小人名扬天下,也建功立业。可以说,小人今天的一切,都是大人所赐。这次去山东,就当是给小人个机会。再说了,有山东的兄弟接应,大人无需担心。小人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你岂不是看走了眼?”
李定国却是固执己见,不依不饶。
“你呀,倒是固执的很,不过我喜欢!”
王泰点了点头,神色变的凝重。
“见机行事,不要强求,以后机会有的是。”
也好,让李定国见识一下,也立个投名状,让他安心。
“大人放心就是,小人必不辱使命!”
李定国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郑重异常。
李定国离开,杨震上来,低声细语。
“大人,这么私密的事情,交给他办,是不是太冒失了?”
“他是个大才,将来你自然知道。”
一个关外大战,还没有完全显示出李定国的实力。
杨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大人,小人只是担心,他对大人不忠,坏了大人的大事。”
王泰哈哈一笑,拍了拍杨震的肩膀。
“放心吧。李定国是条汉子,我绝不会看错!”
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民族英雄李定国,又怎会是两面三刀,忘恩负义之辈。
像是想起了什么,王泰眉头一皱。
“你去告诉北京来的兄弟,让他们回去后,睁大了眼睛,密切关注洪承畴和吴三桂的动向。”
也不知道,这两个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大汉奸,会不会真的从良,走上和历史上不同的人生轨迹?
杨震懵懵懂懂离开,王泰的神情之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
洪承畴和吴三桂在辽西走廊驻守,这让他始终惴惴不安。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边走边看了。
河南巡抚既然是高名衡,看来是没有孙传庭什么事情了。至于自己,更是不在皇帝考虑范围之内了。
山东,济南府,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刘泽清从酒楼中晃晃悠悠出来,门口等候的两个军士马上紧紧跟上。
“大人,看样子,今天喝的不少啊!”
“大人,升官发财,以后小人们全靠你了!”
军士的恭维,让刘泽清更加志得意满,哈哈大笑了起来。
“刘福,孙二,你们两个小子,就等着升官发财吧!”
刘泽清哈哈大笑,摸出两锭银子,一人一块,给了两个军士。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刘福和孙二眉开眼笑,刘福小心翼翼,提醒起来。
“大人,还得小心那个董士元和张元平。那两个都是王泰的狗腿子,可是不好对付!”
“等着看吧,以后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刘泽清冷笑一声,上了马车。
两个军士一人驶着马车,一人坐在旁边,护着刘泽清离开。
京城的消息传来,山东总兵,板上钉钉!
轿内的刘泽清,忍不住长出了口气。
前几天,朝廷传来消息,说他的山东总兵一职可能有些悬,让他蛰伏待机。没过几天,痛哭流涕表忠心之下,峰回路转,事情竟然有了转机。
宝压在周廷儒身上,果然是压对了!那两万两金子,值得!
酒足饭饱,志得意满,刘泽清不由自主打了个哈欠,眼皮也变的重了起来。
不知走了几里地,来到一处僻静的街角,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刘福,孙二,到底怎么了?”
刘泽清睁开眼睛,呐喊了一声,狐疑地揭开了轿帘,探出半个头来。
迎面一个年轻汉子的脸庞,和刘泽清几乎脸就要贴上。
刘泽清酒意全消,却一时忘记了喊叫,他双手抓住轿子的边框,身子使劲往后退。汉子拽住了刘泽清的衣襟,让他动弹不得。刘泽清只感觉咽喉疼痛难忍,已经被狠狠戳了一刀。
鲜血迸溅,射了年轻汉子一脸,年轻汉子毫不在乎,伸手把刘泽清从轿子里拽了出来。
浑身力气似乎消失,刘泽清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行刺的汉子却是不依不饶,接着在他胸口补了几刀。直到他咽气,头垂了下来,这才放开了手。
轿子左右,刘福和孙二已经咽气,尸体就倒在那里。
汉子镇定自若,他杀完人,搜完刘泽清三人的尸体,值钱的东西全部拿走,似乎是做出谋财害命,这才消失在黑夜里。
崇祯十五年正月二十五,新任山东总兵刘泽清还未上任,被人谋财害命,杀死在济南城中。济南官府严查,一无所获,上报朝廷,朝廷无奈之下,任命原副总兵张元平接任山东总兵一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