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任何时候都是。</p>
萧锦瑟说不出话来，咽喉里仿佛压着什么，让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时清薏给她渡水过去，喂着她进水，很久很久，才能开口，眼泪跟着声音一起往下落。</p>
“殿下，你疼吗？”</p>
她捧着时清薏的手臂，只能嘶哑的说出这一句来。</p>
时清薏怔了许久，庆幸而释然的慢慢放松下来，紧绷的肩背缓缓松了下来，把头搁在她肩上，声音温柔又悦耳。</p>
剩下唯一完好的那只手轻轻抚过她的脊背，一下又一下的给濒临崩溃的人顺气，好叫她能稍微舒服一点。</p>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锦瑟，别哭了，再哭眼睛要疼了。”</p>
可那么大一条口子，又怎么可能不疼呢？不过是怕她难受，哄着她罢了。</p>
萧锦瑟的心里裂了一条口子，无数的长风从那条口子里吹进来，藏着的都是时清薏的声音。</p>
那天晚上时清薏太过疲惫睡的格外早，萧锦瑟宛如惊弓之鸟躺在她身边睡不着觉，就埋在她心口听她的心跳，等着她睡着了描摹着她的眉眼喃喃自语。</p>
“殿下，我想着如果你没有出来的话我就进去找你的，到时候我就要你付出代价，其实当时放你离开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放你离开是等你自己回来，如果你一辈子不愿意回来该怎么办呢？”</p>
她贴在时清薏心口，仿佛是透过时光询问当初的自己：“那当然是把你抓回来啊。”</p>
她自己给出了答案。</p>
声音明明刻骨冰寒，偏偏带着一点莫名其妙的温柔和天真。</p>
“到时候我就在皇宫里修一个地牢把你关在里面，没有衣裳也没有吃食，每天都只能等着我盼着我，要你完完全全的依赖着我，离了我就活不下去。”</p>
只有在黑暗里她才敢诉说自己这些险恶的心思，病态而执着的：“我还要用玄铁锁链把你的手脚都锁起来，钥匙被我吞下去，除非我死了从肚腹剖出钥匙来你才能离开。”</p>
“我要你终日不见阳光，做我一个人的禁/脔，想见外头天光都要求我，我要日日宠着你，养着你，我死后让你陪葬，你我合葬一处，再让道士设法囚着你的魂魄，永生永世都不放过你。”</p>
哪怕说着这样恐怖的话她的语气也是温温柔柔的，甚至很小口的亲着时清薏的心口和锁骨，觉得隔着衣服感受不到她的心跳，还要把衣裳扒拉下来亲。</p>
一边亲一边又牵了牵嘴角：“幸好，你回来了。”</p>
真好，我不用去设想那些憎恨到极点，宁可毁了一切的可能。</p>
殿下回来了，所以这些想法要被扫进内心阴暗的角落里，严严实实的藏好，她还是殿下面前痴情病弱需要时时刻刻哄着珍惜的锦瑟。</p>
系统的电子音波动了一下，有些抽搐的：“她真的好变态......”</p>
时清薏表示赞同：“嗯，确实。”</p>
系统又默了一秒：“你说，她如果知道你什么都知道......”</p>
时清薏垂下眼帘：“她会知道的。”</p>
系统：“？？？”</p>
时清薏没理它，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心里的变态想法说完了，某个疯子累的睡着了。</p>
窗外阳光稀薄，朝霞漫天，时清薏动了动手指，指使系统过去关窗，别让阳光扰了她好眠。</p>
系统：“......”</p>
工具人实锤了。</p>
系统：“那男主？”</p>
时清薏贡献出仅有的一只好胳膊让哭累了的人睡着，闻言冷声道：“你以为萧锦瑟真的就是过来耍我的？”</p>
她豢养数万兵马，把皇城整个围在其中，小皇帝四处突围又能跑到哪儿去，不过是被瓮中捉鳖罢了。</p>
系统又沉默了一下：“其实，我只是想问男主该怎么活下来。”</p>
所以大可不必一直拐着弯的夸她！</p>
萧锦瑟都这么变态了，它实在为男主担心。</p>
“她挥了那一下手，即便我不知道她心里也要觉得一辈子亏欠我的，更何况，我知道。”</p>
在时清薏为了她浴血拼杀的时候，她却在任由心底恶意迸发，生出了最卑劣的想法，想将她彻底毁在手中中。</p>
作者有话要说： 时清薏某日巡视库房发现按照她的尺寸定做好的玄铁锁链和钥匙。</p>
问:这是什么？</p>
萧锦瑟:心虚jpg</p>
“这是......情趣。”</p>
时清薏:你猜我信不信（死亡微笑jp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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