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那一刻已经想好自己葬在哪块风水宝地了,贺松彧的雷霆震怒让早已见势不妙的周扬溜之大吉。
房里,贺松彧按住丛孺的脸,对门口道:“滚进来。”
李辉闭上眼,视死如归。
贺松彧:“你闭眼什么意思。”
李辉还能听见丛孺对他老板动手动脚,他老板毫不留情镇压的动静,他被贺松彧呵斥了才委屈道:“他、他没穿衣服啊。”
李辉眼睛悄悄睁开条缝,不好意思的说:“老板你们好激烈啊。”不堪入目,啧啧,李辉偷偷看向被贺松彧压在下面的丛孺。
他白皙的皮肤上沾染了少许血迹,颀长笔直的双腿可见矫健的力量,胸线分明的胸膛和腰腹提醒他男人的身份,俊脸上的需求不满看的李辉顿时脸红。
丛孺光溜溜的,贺松彧衣冠勉强算整齐,这画面竟有一种火-药味般让人心跳加速的刺激感。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力量碰撞,燃起的硝烟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你在看什么。”
贺松彧冷声问,他余光扫向李辉,自然也清楚他和丛孺现在是什么情况,他眉心狠跳,被他按住脸的丛孺伸出舌头,正在舔着他的伤口。
李辉掩耳盗铃的捂住眼睛,“不看了不看了。”
贺松彧收回眼神,垂眸盯着丛孺,他的手盖住他的脸,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透过缝隙与他湿润朦胧的视线对接,掌心被舌头碰过的触感让他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那个吻。
下一秒,贺松彧打晕了丛孺。
扳开他架在自己身上的腿,在把人掀开时,掌心贴着对方劲瘦的腰腹,在摸到细腻的皮肤时顿了一下。
贺松彧站在床边整理自己的衣衫,李辉憋着笑一脸老板你受委屈了的样子,对贺松彧道:“怎么回事啊这,怎么还对老板你动手动脚的,我替你把这小子丢出去算了。”
周扬提来了医药箱,贺松彧冷漠的无视李辉,抬着下巴示意:“外面包扎。”
出去之前,贺松彧走了两步,停下来腰身半弯,随后捞起地上的被子丢到床上,刚好盖住光-裸的丛孺。
李辉跟在贺松彧后面,哪里见过他这么照顾过人,就是兄弟们训练瘫倒、累昏了他老板也没细心到担心他们会不会着凉。
贺松彧坐在客厅里,周扬给他清理伤口,掌心露出来才发现伤口很深,血肉模糊,还有细小的玻璃碎片扎在肉里面,而他仿佛感受不到痛般,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周扬包扎完,看了眼一楼丛孺睡的房间:“老板……那小子不大对劲,要不要打针疫苗。”
贺松彧面无表情。
周扬一脸憨厚的指了指脖子的位置,示意贺松彧,“您这,有口牙印。”
李辉凑上去看看,然后惊讶的深呼吸一口气。“真猛。”
摸到痕迹的贺松彧:“……”
那口牙印,是贺松彧也没注意到的情况下,在和丛孺的纠缠过程中不小心被他咬到的,倒也不是很深。
就像给他盖了个戳,标记了一样。
深陷梦中,梦想自己是个无情杀猪屠夫的丛孺闻到了一股清雅的淡花香,他挣扎着从梦境中醒来,身上的皮肤和骨头酸疼的就像轮胎碾压过一样。
房间大开的窗户外,一片洁白招摇的野姜花钻进他迷迷糊糊的视野,花香一下冲淡了让他喉咙里残留的血腥味,他的记忆还留在被浸猪笼的那一晚,想到漂浮在水中的猪毛,瞬间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低头一看,才拧着眉发现自己不着衣履,他手撑着床坐起来,门也在这时被人推开,一身粪味的李辉钻进来,见到他哟呵一声,“你小子睡了三天,终于醒了啊。”
丛孺一见到他,嘴角抽了抽,脸色难看的想起自己的遭遇。
他在李辉故意扇着自己身上的味道,凑过来时,卷起被子从床上下来,“我睡了三天?”
李辉阴阳怪气道:“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丛先生你是林妹妹转世呢。”
丛孺知道这人狗嘴里头不出象牙来,他冷笑着回应,“厉害,身为加害者还要反怪受害人不够身强体壮。”
李辉眼神怪怪的盯着他道:“你身体哪是不够强壮,你都能把我们老板……”
门口周扬及时的咳
嗽一声,提醒李辉住嘴。
丛孺听话听到一半,面露不快的追问:“什么意思。”
李辉眼里闪着恶劣的光,在周扬不赞同的目光下,走近丛孺,“丛先生,你身体好像有些危险哦,昨晚抱着我们老板哭的像个泪人儿,就是不让他走。”
丛孺听的心脏漏跳半拍,以为自己身体方面有轻微忄生瘾的事被他们知道了,一听自己还抱着那个男人哭,不免猜想到是自己忄生瘾发作了,才不分男女的想要找人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