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彧不说措手不及,但肯定是有防备的,他稍微往旁边偏了下,避开了脸,大半部分-身子站着没动,硬生生扛了丛孺一拳头。
丛孺:“疼吗。”
贺松彧:“还行。”
在丛孺再挥拳过来时,他才把人拽住,听着丛孺冷声含着怒气对他道:“你要敢把老子当个玩意,我找人也要弄死你。”
丛孺抽开被他拽住的手,楼下经过一对年轻的夫妻,很是疑惑的离他们远远的。
路灯下看生气的美人,别有一番韵味,说丛孺“美”,不是说他柔弱漂亮的那种纤细美,而是劲头十足,发着脾气都散发着鲜活生命力,怒眸明亮,不服反抗的美。
贺松彧与他对峙,听他发完火才抹了把被拳头蹭到的下颔,眼神很深的看着他说:“谁把你当玩意。”他上下扫描,“你下面,和我下面一样,我没把你当女人,也没把你当个玩意。你反应这么大,是不是误会什么。”
丛孺倨傲的抬起下巴,“那你对我动手动脚什么意思。调情?挑逗?你当我是年轻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贺松彧目光在他鲜艳如火的神情上流连,“那你跟今晚那个女人是什么意思,我问你在做什么,你说办事。你办什么事,上床吗?我要是不来,是不是你们就搞上了。”
丛孺懵了,“你别转移话题……不对,我们什么关系,我爱跟谁上跟谁上,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他妈,以为咱两上过了,我还要跟你终生绑定啊。我还要为你负责?少来这套,都是男人,又不会怀孕,我还是下面那个,我要你负责了吗?”
贺松彧:“既然你这么想,那就跟我做。”他坦然的盯着丛孺,眼神直白,“我对你有兴趣,你不是有忄生瘾吗,那些女人应该不能随时满足你吧,跟我做过,你应该知道我带给你的感觉比你以前的经验
要更爽一些,你看,你在车上也不是对我没反应。”
“找床上的伴也好,解决需求也好,我可以帮你,你想要随时都能找我,我陪你。”贺松彧说:“我不会对别人说起你身体的问题,你说的对,都是男人,又不会怀孕,试试又怎么样。”
丛孺被他说中事实,其实今晚在跟程漪发生关系的前奏,他就有点感觉不对了,好像缺了点什么,当然他并不是没有忄生趣,也不是没有反应,就是觉得缺了点劲儿。
那种能让他大汗淋漓发泄的狠劲,他突然觉得不够刺激,不够激-情。
但大体上其实是不怎么影响进程的,真正让他觉得没意思透了的是他现在觉得女人都是陷阱,戚露薇是,程漪也是,他已经掉坑里一回,现在实在不知道这些女人嘴里哪些话是真,哪些是假。
丛孺嘴硬的道:“我不做也行,死了一了百了。”
贺松彧走近他,他比他高,低头凑近丛孺,两人脸贴的很近,丛孺下意识想后退,被贺松彧拽了回来,“那不行,你让我抱着尸体弄你吗。”
丛孺一脸嫌恶:“你恶不恶心。”
贺松彧的手捏上他脖子里的软肉,按着他的喉结,在激起丛孺的皮肤一片绯色后,微微暗哑的道:“挺恶心的,怎么样,你考虑考虑。”
丛孺与贺松彧对视,他在他眼里看到暗火,突然就笑了,他见贺松彧还盯着他,抬了抬嘴角,用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话说:“说的什么歪理,你就是想上老子。”
贺松彧对他脖颈都很偏爱,按红了他的喉结那块的皮肤,又抚摸上他后脖颈处,那里有丛孺细细软软的绒毛,他没否认,“我是。”
丛孺舔了舔嘴皮,本来跟程漪在一块的心思淡了,现在却又被贺松彧勾起来,他本来就很轻易被挑-逗,这时候也不讲究扭扭捏捏那一套,爽快道:“行啊,你排队去吧。”
丛孺眼里出现挑衅,“我的床友不止你一个,我可不保证只跟你做,首先你要弄清楚这点。别对我管三管四。”
他“嘶”了声,贺松彧扯着他的头发让他仰头,目光落在他刚刚舔过的嘴唇上,两人靠的很近,差
不多像是贺松彧将他搂在怀里,两人之间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贺松彧:“先别急着否定,试试再说。”
丛孺不甘服输的道:“试试就试试,不满意大爷飞了你。”
贺松彧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两人这边话终于谈好了,李辉哆哆嗦嗦的出来,看丛孺的眼神已经从“这是宫里新晋的嫔妃”,变成了“这是宫斗祸国的妖妃”。
他把东西放进了丛孺家,跟贺松彧打了声招呼,带着满脸八卦跟刺激就跑了。
丛孺看着留下来的贺松彧,有些犹豫自己一时冲动的决定对不对。
等被摁在门板上后,丛孺就知道了,他咬着唇,脸都快变形了,不自觉的就有种要被贺松彧艹怀孕的恐惧,他抽着气说:“你他妈的……轻点!”
贺松彧:“怎么轻?”
要说男人还是更懂男人,知道男人的弱点在哪里,丛孺失神中刚刚想着偶尔试试男人换种口味也挺好的,不同的鼓掌方式有益于身心放松。
结果就被贺松彧激烈的方式弄怕了,最后想逃,被贺松彧抓住脚拖了回来,“你看,你还是喜欢重点的,重点才能让你快乐,在我这,你还能想得起别人吗。”
丛孺当然不能了,他倒是想起了贺松彧说今晚屁股不保,原来是这种不保,“我要是屁股坏掉了,你他妈怎么赔我。”
贺松彧鬼话连篇,“不会的,你这么耐受。”他哄着他道:“就算坏掉了,我再帮你养好,让你再用个百年不成问题。”
丛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