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晟道:“不是。筹办花会,乔辛去盯着就成。我主要是处理李府的营生事务,你若要听,我便告知你。”
薛蕴来李府多日,虽然没有见过乔辛几次,但也知道乔辛在李府的地位跟那位管事李福差不多,只不过乔辛在年纪上要比李福年轻不少。薛蕴听完李瑾晟之言,不觉脸色一红,慌忙摆手道:“二表兄,那些内密之事还是不要说与我听。”
李瑾晟摸了摸薛蕴的小脑袋,笑问:“为何?”
薛蕴轻声道:“虽然我知道外祖父外祖母二表兄你们因为我阿娘早逝的缘故,极为疼惜我,但是我终究是薛家的人,府中的事务自然不能探听太多。”
“那好,我不说便是。”李瑾晟听完,微笑道。长冰,我终究会设法将你留下!
薛蕴继续探头盯着窗外,兴致盎然的打量街上的行人和车马。白马则沉默的跟随在薛蕴所乘的马车旁。由于白马未上辔鞍,令过往行人对它颇感兴趣,免不了驻足观望指点议论。白马对这些然不理,一门心思都系在趴在车窗满脸兴奋张望的薛蕴身上。倘若有一日,我换个身份出现在你面前,你可会像对待李瑾晟那般对我温婉?
薛蕴张望得有些疲累,就放下车帘,斜倚在车厢壁上休憩,没想到竟睡了过去。待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仰面躺在李瑾晟的双腿之上,好不舒服!
薛蕴吓得面红耳赤的爬起来坐好,望着含笑的李瑾晟,羞得无地自容。刚才不是背靠在车厢壁上睡的吗?怎么睡着了就会躺到二表兄的双腿上了?
“长冰,你在疑惑什么?”李瑾晟见薛蕴面露疑虑之色,当即笑问。
“没,没有疑惑。”薛蕴连忙否认。
李瑾晟轻笑一声,拿起一件鹅黄纱袍披在薛蕴肩头,替她系领口锦带。此时,李瑾晟的额头与薛蕴的脸颊不到三寸远,就连彼此的呼吸声也能听得异常清晰。薛蕴凝视专注的李瑾晟,心中竟忆起那晚夜宴上李瑾晟及其他姊妹之言,脸颊渐渐滚烫起来。
“长冰,我没醉。今夜高兴,欲与八郎恣意斗千杯。此盆一出,万象开路,启星当值,辰时归屋,可好?”
“长冰妹妹,二堂兄在向你请示呢!”
“二堂兄问你,他今夜忒高兴,要跟敖八郎斗酒千杯,待到启明星照亮后,辰时再归屋可好?”
“这话听起来怎么跟恳求自家娘子似的?哈哈哈。”
……
薛蕴莫名间想起这些来,脸色越发酡红,不由泛起微恼,使劲的晃了晃脑袋。
李瑾晟帮薛蕴系好领口锦带,抬眸发现薛蕴正满脸通红的望着自己,不由浅笑问道:“长冰,你在害羞啊?”
薛蕴慌忙摇头道:“没有,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