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徐腾才一脸铁青,而徐扶疏脸色也苍白惊悚样,正紧张握住她哥哥手臂,显然被吓到了。
“这几个孩子,调皮跑到大鱼塘里看鱼跳水,扶疏没走好,泥地一滑,差一点摔进塘里,腾才这孩子扑上去拉,还是立钊眼尖,一把扯回这两兄妹,他自个儿倒是因为跑得太快,冲进鱼塘了。”
俩姑嫂说着话时,葛月梅已经听到声音快步出来。
梁金绯也是气,又瞪了自家俩闺女一眼,跟小姑子和葛月梅解释说道:
“这两孩子才没摔水里,就是腾才裤子脏了。”
这一窝孩子里,自家俩孩子最大,葛月梅一见,哪还能怪在孩子们身上,忙开口说道:
“二嫂,孩子们没事就好。俩丫头都小着,要怪腾才没带好妹妹们才对!”
“嗯嗯,先不急着训孩子。这样,二嫂,阿娘应该在烧开水,让腾才先洗一洗,小三的衣服,腾才应该能穿得下,我带立钊哥回后院先冲一下!”
“好!”
“媳妇儿,我这一不小心成了泥猴子、”
将鱼随手丢在水井边,霍立钊跑到妻子身前尴尬说着,眼尖一下子瞄到她右手上伤,脸色一变,沉下脸急问道:
“这手,怎么烫成这样了?”
“打住!”
魏秀儿躲开一步,嫌弃十足的说道:“浑身脏兮兮的,先跟我去后院淋个澡,我的天啊,好臊气!”
大鱼塘里野养了不少鱼种,平时村民想要吃,都是个凭本事去钓去抓,就是不能网。
此时,霍立钊再是男神,掉进几十年没退过水的鱼塘里,真的一阵鱼臊气,非常郁重!
霍立钊盯着小妻子的右手,又在她的左手上发现两个小水胞,笑容都没了,拧着剑眉盯着她夸张的神色,还有回避的目光,就知道她不想他继续追问——
他抿着嘴巴,一声不吭的往后园子走。
嚯,这狗男人,脾气比她还大!
魏秀儿摸摸鼻子,隔了几步跟上,说道:
“立钊哥,去东厢角那边淋身啊,那边有自来水,还有香皂,把自个儿洗干净,我去给拿毛巾和衣服!”
霍立钊停下脚步,又回头转身望向小妻子,抿着嘴皮道:“嗯,我知道了,注意伤口,别碰着!”
“知道了,这伤口长我手上,我这又不是死肉,”魏秀儿瞄了狗男人这张老黑脸,摸摸鼻子小声道:“我会避着点!”
瞥了小妻子心虚的样子,霍立钊丢了句,“媳妇,这钱和票证都湿透了,看票据还能不能用,我先去淋澡了。”
丢下话,他就大步走向东厢房。
“狗男人,居然这么大脾气怼我!不知道这伤在我手上么,不哄我还给我摆脸色啊啊啊!”
魏秀儿小心地用左手拿着一叠湿纸,站在原地跺了跺脚,盯着霍立钊的高大背影不忿低嘀,就是没敢嘀大声。
毕竟,狗男人的耳力是非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