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从鹿鸣语气中大抵猜到了些什么,但清秋没有出声,静静地听鹿鸣说着。
“八岁去大梁之前,先皇后两位皇子最受父皇喜爱,我与大哥不受器重,那会母后还只是最弱的藩属南诏的公主,所以就更加没人在意。”鹿鸣坐在一旁的石头上说着。
清秋陪着鹿鸣一起坐了下来。
“母后当时本不起眼,所以当年六岁我在楚国国力还算昌盛之时被送往大梁作质子。十五岁那年,北方来侵,国内王氏作乱,我只好回国,剑南道丢失,大哥以一己之力夺回,但也因此献身楚国。”鹿鸣不停地哽咽抽泣。
“就这样父皇才重视我们兄弟二人,后来战事平息,父皇才看到大哥所留下的关于政事的奏疏和一些在地方上任之时的政策是多么的卓著。”
清秋想安慰安慰鹿鸣,可是到嘴边的话却又说不出来,清秋从来不知道这些,更没想到鹿鸣会有这样的故事。
“而母后却因为大哥死了,悲伤过度,后来又加之后宫争斗,伤心加惊惧所以变成了如今样子。”鹿鸣仰起头努力使眼泪不流出来。
“鸣哥儿,没想到平常你那么放荡不羁,尽然还有这些故事。你第一次回国那年我才十岁,两年后你再次被派到梁国,我还纳闷呢,怎么又来了,原来是有原因的。”清秋轻轻的拍着鹿鸣的后背,宽慰道。
恰巧这时候赵清嘉过了来,碰到了清秋与鹿鸣如此。
贵妃眼角微微闭合,眸中发散出一股悚人的愠意。
但赵清嘉
从小长在官宦之家,掩饰自己是做的非常出色的,旋即便转换表情,一脸笑意:
“原来陛下和姐姐在这里,叫我好找。”
清秋看到赵清嘉之时,并没有刻意避嫌收回自己拍着鹿鸣后背的手,而是待到鹿鸣拭了眼泪,挺直腰板时,才收回。
贵妃看到如此,心里自是不是滋味。
虽还是颇带笑意等候鹿鸣开口,但清秋看得出她的样子。
清秋和鹿鸣自觉问心无愧,故没有那些避讳,何况二人在梁国之时就没有过多情感,如今便更不会有。
“有什么事?”鹿鸣站起来对着贵妃说着,并一边整理衣摆。
“回陛下,宰相、蔺太尉以及怀宋使者在紫宸殿等候您一个时辰,内侍们找您不到,故臣妾出来寻找。”
“哦,原来如此,朕现在便去。”鹿鸣听到宰相和太尉都等候想必是有要事,便匆忙走了。
走远半丈后,又托人来给清秋带话,让清秋这几天出宫转转。
赵清嘉看到鹿鸣对清秋如此上心,心里的嫉妒再次涌上来。
清秋从小在梁宫也见得多了,看出了赵清嘉的心思,便说道:“卿之所求,并非吾之所求。吾求与卿所求,实乃大异。”
丢下这句话,清秋便自己离开了。留下赵清嘉一个人在风口处。
回到梨落院,尘生问着清秋去了哪里,并说叶昭担心,已经出去找了。
“我没事,和鹿鸣在宫中转了转。等她回来我们出宫吧。”清秋躺在卧榻上懒散的说着。
下午时分,三人出宫,去了凤鸣军驻扎之地。
楚国朝臣对凤鸣军有所顾忌,便让凤鸣军驻扎在郢都城西三百里的山脚下。
“殿下,据我们探子报,鹿悠然绕过忍秋直接向宋帝忍锋说明只要现在怀宋撤兵,将来南诏的一半土地归宋。如若召回忍秋,以他人为帅支持她鹿悠然,那么南诏全是怀宋的。现下宋帝已经敕令忍秋回桂州了,另派武祀侯王昌为帅。”苏宁向清秋汇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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