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画作《暴风雪》以两亿两千万美金的拍卖价被一位神秘人获得,换算为z国币,直破十亿。
拍卖会之后,blindsight消失。
而那副《暴风雪》,现在就在顾风曜家里藏着,除了他没有任何人知道。秦西西之所以这么
清楚,因为他参与全程。
秦家除了他,都是艺术家,或者艺术行业从业者,唯独秦西西,基因在他这儿发生了异变。
奈何秦父不肯放弃,那段时间秦西西忍无可忍借着拍卖会代表秦家逃出国,好巧碰上了据说出国洽谈合约的顾风曜。
秦西西才知道这人有多闷骚,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啧一声:“顾哥你得说话算话,我后天就去顾氏报道。”
顾风曜应了声,出神地看着靶子,唇角下垂,肩膀不由自主地往前倾,眼角眉梢倾斜出几分颓唐,想到自己当初在拍卖会上说的话。
呵。
顾风曜冷笑一声,除了秦西西还有不少人听见,不过是碍于顾氏权势,至今没有流言传出。
秦西西在他身边坐下,又像想起什么往边上挪了挪:“那个,顾哥你——”是不是后悔了?
他的话半截被人打断。
顾风曜拆下护腕,瞥了眼:“别忘了继续帮我联系blindsight,我会把信发给你,不准看。”
他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体压下一片阴影,秦西西看见他幽深的眼淬着冷意,打了个哆嗦,仰着头,艰难地吞了吞:“顾哥,这事我晓得”
顾风曜点头:“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顾风曜回去时已经是后半夜,携着满身倦意。
房子不大,顾风曜不喜有人侵入自己的领地,只请了和徐妈一样的钟点工打扫,回去时洋房隐没在一片黑暗里。
他打开灯,静得只剩下淡淡的回声。
视线落在玄关处,陡然凝滞。
几只淡白色的百合花高低错落地插-进淡蓝色花瓶里,空气中幽幽淡香浮动,冷硬的装潢点缀着洁白的花朵,多出了一点儿温馨的意味。
顾风曜唇角翘起淡淡的弧度。
徐妈只负责拿钱做饭,一开始就交代过,家里的钟点工没人敢动这些摆设,更别提买花。
指尖拨了拨花朵,柔软的触感染上神经,不是他们,那就只有——顾千欢。
早上五六点,天空露出一线灰白,还未彻底大亮。
顾风曜醒来时有些怔神,看向床头花瓶里的插着的几支花
,揉了揉酸胀的眉心,竟然失眠了,不习惯——
他动作一滞,不习惯什么?
舍不得之前的温香软玉?顾风曜轻笑一声,低头看向突然鼓起一大团的内-裤,早上勃-发的野望没了发泄对象,硬邦邦地朝他昂首致敬。
顾风曜冲了个凉水澡,疏解都变得没滋没味。
医院病房。
比他还要早一些,顾千欢已经醒来,他向来睡得很轻,睁开眼便再也睡不着,桌面上手机还在震动。
顾千欢接通电话。
“千欢,你醒了吗?”
低沉的男声有些失真,还是能听得出是谁。
程言。
他的——经纪人。
顾千欢顿了顿,没说话。
晚八点,m国海岸。
程言听见电话被接通,即使没有任何声音,仍旧激动万分,和他身上沉稳的气质不符,男人眼底流露出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程言身体前倾,单手撑在精雕细琢的白色栏杆上,远处蜿蜒的海岸线边缘,一座白色灯塔高高伫立,四周是星星点点的微光,海浪翻涌,闪闪发光。
他身后是觥筹交错的舞会,远离喧哗的大厅,俊俏的服务生端着红酒走过来:“先生,要来一杯吗?”
程言冷下脸,无声挥手: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