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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无耻!“阮福濒双眼赤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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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孤儿寡母,以后可怎么过啊?呜呜呜。“一个中年贵族妇人瘫坐在椅了上,已经全然不顾仪态,他擦了擦眼泪,手心里只有一个玉佩,这是逃回来的两个亲兵送回的遗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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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君已失其鹿,澳镇残暴不堪,杀我亲人,辱我国家,欺人太甚。“阮福濒气的喘不过气来,掌应奇就是他的臂膀,如今臂膀被废,本就不明朗的局势恐怕更添变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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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放心,我会给应奇兄弟一个交代的。“阮福濒对庭下一个武官吩咐道,“武督军,立马派人北上联系大清国,广南愿为天朝前驱,引大清军队兵合一处,扫荡琼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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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武督军乃是广南中军督军,名叫武连昭,虽是一介武人,然而性格稳重,行事谨慎,对阮主联清抗明的政策打心底里不赞同,不过大公主在场,主上又正好在气头上,此时也不便明说,只得磨磨蹭蹭等公主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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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福濒仍然深陷悲痛之中,本想一个人静一静,却发现武连昭还在偏房,“武督军,你怎么还没有离去,有什么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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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刚刚臣有话未讲。“武连昭跪了下去,“掌驸马与臣一里一外,又曾在战场上救过臣的命,他惨死于他人之手,臣也恨不得亲自手刃金贼,然而主上身为一国之君,切不可意气用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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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福濒眉头一竖,“你是来劝我忍气吞声的吗?寡人受郑贼的气,受红毛的气,如今不知哪里跑来的蛮夷冒充大明朝廷,也来欺负我,我到要看看,一个苟延残喘的朝廷,如何自取灭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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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切不可动气。“武连昭还是那么稳当,似乎连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主上,不是咱们投靠大清不行,而是郑逆已经投靠了大清,我广南国再投靠过去,必定会被郑逆压一头,到时候主上如何自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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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下了说到了阮福濒的心坎里,跟着大明被郑氏压着打,跟着大清还要被郑氏压着打,那跳来跳去有何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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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福濒一时语噎,“那寡人的妹夫就白死了吗?寡人跟他情如兄弟,虽贵为一国之主,却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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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不必妄自菲薄,勾践卧薪尝胆数十载,韩信能受胯下之辱,未成大事之前,焉知孰能笑到最后?“武连昭连忙安慰道,“况且,臣并非劝陛下忍气吞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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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福濒眼前一亮,“爱卿快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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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连昭向前一步,低声说道,:“澳洲人说他们是永历陛下钦定的勤王总番头,依臣看来,是奉诏的忠臣还是矫诏的乱臣,为未可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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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福濒脑了一转,“还是武卿家高明,澳洲人风俗处处与我中夏不同,我看说不定就是倭寇假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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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如今陛下在秦王孙可望手中,孙可望领大西军雄据云南,隐约有吞川并贵之势,其地南下可攻郑逆,东进可拒澳人,我们为什么不联系秦王部呢?秦王有朝廷背书,那才是大明正朔,澳洲跳梁小丑,不足为虑。“武连昭这一招可够狠毒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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