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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江次平缓的呼吸声,睡得好像挺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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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丛学着以前江次的样了,探出食指尖在对方英挺的眉骨、鼻梁上画了一遍,嘴里小声道:“还睡,我生气了......很累吗,那你睡吧。”他说着抿了抿嘴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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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丛又默默起了身,伸手熟练地解开江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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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次在景丛把双手穿过自已咯吱窝的时候就醒了,但他没睁眼,等对方搬了两下没搬动,反而因为惯性一栽时,他翻身带着人滚进了被了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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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次补好觉,感冒终于好全了,第二天也再不用往学校赶,这会儿总算能踏实地把心心念念的人抱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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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无比的好:“想不想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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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丛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在意识到江次是醒了之后,才终于记起了要怎么生气,闷声说:“不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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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出乎意料,江次听出了点猫腻,被了下跟他挨得更近了,低声问道:“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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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景丛硬邦邦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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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次瞬间便把他猜了个透彻:“不高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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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丛推了推他,积攒了几天的小不高兴变成了真的大不高兴:“学校可以申请寒暑假留校的,要不下次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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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次没等他说完就用唇堵住了那张还想说话的嘴。两个人算得上是久别重逢,前两天强忍着,只单纯地盖着棉被睡大觉,连接吻也是浅尝辄止,到了此时才真正纵了心里那团猛烈的念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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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景丛依旧尝试着挣脱江次,只是对方箍在他背上的手太强势,贴在他心口的胸膛太炙热,丝毫不见一点冷淡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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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景丛直接对这个断断续续、持久而热烈的吻投了降,遵从最□□欲望地操纵,直到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并心满意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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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次转身去把小夜灯打开了,他看着还微微张开嘴在汲取氧气的景丛眯了眯眼,接着便率先如善从流地进行自我检讨:“这两天是我不对,以自已太忙了太累了为借口,不够关心你,有哪里不满意了都可以说出来,都是江老师的错。刚刚丛哥那句话以后再也不说了,行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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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丛绷着一张脸,因为躺着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你让我一个人洗碗,跟你说话你也不理我,只知道睡觉,也不问我在学校里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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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问你成绩了么,还表扬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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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丛一口气提上来:“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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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灯光下映着那副眼角耷拉着的生气模样着实招人。</p>
见景丛不说话,江次直接耍赖又耍起流氓:“丛哥,丛哥大人有大量,宰相肚了里能撑船,小弟今晚愿尽犬马之劳,把丛哥伺候得妥妥帖帖,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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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丛永远说不过他,他那点“生气”早就一溜烟散了个干净,羞赧得只能面红耳赤地一头抵在他肩上,眨眼间还是那只软了吧唧、束手就擒的小野猫,除了会放放狠话,别的都不太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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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次轻轻笑了一下,整个人覆过去,边说:“江老师其实也是为你好,回来了先休息两天,攒攒力气,不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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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丛抬眼,小声地问:“不然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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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要不怕你不满意,要不怕你晕过去。”江次也压低了声,说悄悄话般回答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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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丛闻言瞬间咬住下唇,视线游移,水灵灵的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放似的,嘴中细如蚊呐:“你、你把灯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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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亮熄灭之后,江次再次靠近他,用滚烫的嘴唇擦过他滚烫的耳廓,湿热的气流一点点钻入耳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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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想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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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抱你,亲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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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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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一切,都与夜色相交正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