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亮,红烛灭,尽。
白苒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挣扎着睁开沉沉的眼皮,小心翼翼地看了床侧一眼。
那里,温热不在,显然,某人早就起床了。
长长吸了一口气,白苒慢慢从仰卧翻身为侧卧,哎嘛,这才微微一动,就感觉全身像被石磨碾过,又酸又痛。
休息片刻,再一手撑床,有些艰难地,眼冒金花,尝试坐起来。就在她感觉自己体力不支又要变回仰卧姿势时,终于堪堪成功变为了坐姿。
不过简单几个动作,历经千辛万苦。
一下子就想起昨晚那些画面,再看看那凌乱不堪的床单,低头往放空档的睡衣里一瞥,看到他留下的那些痕迹遍布全身,惨不忍睹。
刚想站起来,腿脚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两条大腿又酸又僵,像从不运动的她突然爬了几十里山路,更别提腿根了,简直往事不堪回首,惨烈得说不出口啊。
这狗男人,果然武功高强,内功精湛,轮持久战,谁也比不了他,深得某位大人物真转。
低头再次瞅了瞅自己那身衣服,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换了干净的衣服,也后知后觉地发现,貌似身上挺…清爽的。
难道是宫玥趁自己睡着了帮的忙?哎嘛,好像更难为情了,这不知情的情况下,啥都被看光摸光,还细微到……感觉比那啥啥啥,还要…羞人呢。厚脸皮的她,脸色也有些扛不住。
虽然以前吧,其实他和她,除了最后一步没干,其他的,亲了也亲了,摸也摸了,副本也刷了。
可自从凌晨希把她掳走后,她和宫玥就从此连个小手都几乎没牵过了,这隔了这么久,一下子仿佛突然又从刀耕火种时代到封建王朝,这还是一下子放不开啊。
这昨晚中了药,整个人脑子都是不太正常的,所以当时倒真没觉得有啥不好意思啥的,还急吼吼地像个霸占民女的登徒子似的,主动扒了某人的腰带,甚至还想来个凤在上的。
这药效过去一晚上,现在细想起来,哎嘛,虽然狂野点也没啥,主动睡自己男人也没啥。可是
谁知道那狗男人精力那么充沛啊。
前半夜趁着药劲儿,还觉得睡了这么个大美人赚大发了,后半夜就悲催了,简直比那八年抗什么战还持久,还凄惨啊。
正想着,宫玥推门进来了。
“苒苒,你醒了?饿了没?”宫玥的声音异常温柔,温柔到,就好似做了啥亏心事底气不足那般。
哎,早上她睡着后,看着她那满身的痕迹,他就不禁有些懊恼和后悔,这昨晚被她那句话一刺激,就忘记了作为一个纯新手,理当遵守新手注意事项。
最关键,她也是新手啊。新手哪里禁得起这翻狂风暴雨。
白苒一愣,这才发觉宫玥进来了,脱口问道“喂,你啥时候起床的?”
“天一亮就起来了啊。”宫玥对这问题有些不太理解。
白苒瞅了瞅宫玥,眼神有些……恨恨的。
看人宫玥,昨晚耕种了一晚上,一大早就起来了,而且整个人一看就很神清气爽,生龙活虎。
和她一对比。
人比人,气死人啊。她现在连路都没法走了呢。
“那个,你就……不累吗?”白苒越看越生气,这貌似全程出力的都是他啊,自己就纯躺平不出力那种。为啥这结局,变成好像出力的是她,躺平的是他?
“怎么,还没够?那再来。”宫玥笑了,答非所问,一欺身,靠了过去。
“滚,你就不怕来个力尽而亡啊。”白苒扯了扯嘴角,她还是有点说不出那成语本身。
“放心,用不坏的,质量很好的。”宫玥戏道。
“呵,省省吧,那个,我告诉你,这世界上,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白苒嗤,虽然,其实,这牛好像没累死,地倒是快坏了。
可是,丢人不能丢阵,雄风必须立起来。
“是吗?那要不要试试,究竟这牛行不行?”宫玥目光扫过她那软弱无力的身子,又心疼又想笑,这丫头,一向都是死鸭子嘴硬的。
白苒立马推开他“咳咳,还是别了,我怕把牛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