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安殿到明菊殿的距离也不短,这期间为了防止出现其他的问题,姒昭率先一步赶了过去。
希伯来给了颖然这把枪,给女儿洗脑将一切的罪责都推到了温黎的身上,只是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而已。
他真正的目的,只怕是躺在明菊殿里的珈彤长公主的遗体。
姒昭赶过来的时候,原本安置在正殿的遗体已经失踪,负责守殿的侍从士兵跪了一地。
好好的尸体,怎么就能凭空消失了呢,更重要的是他们什么动静都没听到,这期间也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到过殿内。
“不见了。”温黎看着空空如也的棺椁。
尹飒撑着精致的棺椁边缘,早上还安详躺在这里的人,如今便彻底消失了。
“希伯来,居然还敢回来。”尹飒咬牙切齿的开口。
回来也就罢了,还偷走了姐姐的遗体,死后入土为安,这是规矩,如今姐姐的遗体居然被希伯来偷走了。
“如果换做是希伯来躺在这里,珈彤也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回到这里,将自己最爱的男人带走。”苏婧婧扫了一眼四周。
温黎看了眼四周,“如果只是单纯的想将她好好的安葬也就罢了,只怕希伯来也抱了想让珈彤和他一样复生的想法。”
负责看守的侍从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对着尹飒开口,“陛下,我们只听到了殿内传来的风声,等到进来就发现长公主不见了。”
已经死去的人,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活着走出去的。
只有一个猜测,长公主的遗体肯定是被人偷走的。
而他们这些负责看守的人,肯定是难辞其咎。
“你们先下去吧。”尹飒捏着太阳穴说道。
收到指令之后殿内的侍从低着头退了出去,只剩下他们几人站在原地。
“他居然敢潜回来偷走姐姐的遗体,如果不是他的话,姐姐也不会这么早就过世了。”尹飒面目含恨。
对于希伯来,他如今已经满是恨意,一个带着目的接近他们的人,在手握重权之后派兵追杀阿姐,身在政坛之中这么多年,哪怕是在他枕边的珈彤也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真心。
如果不是希伯来的话,如今乐珈还会活着,温黎也不会流浪多年无人依靠。
如今还为了自己的野心和异界勾结,让洲际战火弥漫,生灵涂炭。
他做的孽简直是罄竹难书,这样的人,哪怕他当初曾经是有过感情的,如今也已经消磨干净了。
他无法原谅希伯来,也永远都不会理解他。
“希伯来复生已经是逆天而为,如果他也想要复活珈彤的话。”后面的话姒昭没说出来。
恐怕会残害更多的人命。
“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苏婧婧扫了眼殿内。
“希伯来的目标在整个洲际,如果要想能够找到他的话,只能到战场上去。”
听了温黎的话,尹飒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希伯来逆天复生,如今再想阻止他只怕是困难了。
“前线战报传来,异能军队撤退之后,还有大部分无名军队驻扎,数量庞大,各国人种都有。”夏宸附和道。
这支不知名的军队背后的人,肯定是希伯来没错了。
听到这样的话,尹飒也明白了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希伯来身边的唐宇现在还关在地宫里。
拷问的人用了些手段,他倒是也陆陆续续的吐了些东西出来。
有关希伯来手下的势力,他也说了不少相关的消息。
“早些年他便利用过权势在洲际各地建立基地,专门负责收养一些战争孤儿,这些人也被训练成为了只听他命令的特殊军种。”
d洲和s洲连年的战乱产生了不少的孤儿,f洲等贫困的大洲之上有不少穷苦人家的孩子为了吃一口饱饭也宁愿加入各类恐怖组织。
自然这样的契机也给了希伯来钻空子的机会。
“这是我刚刚接收到的财政报告,希伯来出事之后财政部长连夜带着家人出逃,被东擎在边境拦了下来,这是从他手中拿到的所有资料,他在位期间国库账面亏空一百五十亿,而这些钱百分之八十都从不同的账户到了希伯来的属下手中。”
可是在希伯来的账面上或者是任何一个基地之内的都没有找到如此多的财物。
他平时为人也是勤俭节约,丝毫不见奢侈。
“这些钱肯定是被用作军费了。”苏婧婧回答着,脑袋里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前三年k神连续三笔最大的订单,资金来源都是k国境内的银行,因为情况特殊,苏婧婧当时还进行了详细的调查。
“这么说来,他利用财政敛财,收敛而来的钱财都投入了这些部队的培养,用作军需。”
如此也就不用解释他的钱财是怎么来的了。
“k国王室被称为是整个洲际最有钱的王室,这点钱估计也不被看重,自然也就不容易被人发现了。”苏婧婧盯着尹飒似笑非笑的说。
这眼神就差把都怪你们家太有钱这样的话说出来了。
“葬礼之后我们就会离开k国,在此期间您还是看好了颖然比较好。”温黎看着尹飒,难得说的认真。
珈彤的遗体已经被带走,希伯来如果还会再次返回,只怕也是因为他和珈彤唯一的女儿了。
“这个你放心,我会做好的。”
……
按照尹飒的吩咐,颖然被软禁在腾宫后面的宫殿中,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为了防止她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尹飒安排人二十四小时看守。
看着墙上的悬挂的时钟转动的样子,颖然眼神呆滞,有些无力的靠在软榻上。
简夫人带着侍从推开门进来,整个房间内一片黑暗,只有细微的光亮透过窗帘缝隙之间照射进来,不偏不倚的正好照在软榻上。
侍从走过去按下了按钮,窗帘往两边打开,外面阳光明媚,微风和熙。
这样的日子,却是老国王送葬的日子。
“公主殿下,您该出门了。”
颖然眼皮子掀开轻轻的扫了眼站在门口的人,一副兴致恹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