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这我真不知道!”
“快去,去找穆王殿下打听一下,待襄世子回来,咱们去拜访一下周王妃。”云深推着谢婉江,转身离开了水榭。
因为担心安平王那老头又对她不利,刘昭回来之前,她都不敢出府去,只好让谢婉江自己去打探消息。
谢府的琴房中冬暖夏凉,此刻琴声婉转。
弹琴的是一个身着翠绿长袍的俊俏青年,长发半垂,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一点痕迹。
“古镜?”商桐蹙了蹙眉,“哪朝的?”
“像是···周朝的。”云深在琴房内来回踱步。
“噌···”琴声忽然一变,旋即停下,“云深,这次的麻烦事你还是不要管为好。”
“那小王爷才三岁多,这样下去凶多吉少,桐君,你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那也···能让咱们快点儿成仙啊!”云深停止踱步,在商桐对面坐了下来。
“这次和上次的月梓不一样,周朝古镜,道行与你我相差不了多少。它既然决定自毁修行也要置那两人于死地,就必将全力反击,就算你最后胜了,恐怕也只剩下半条命。”商桐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周朝只比殷朝晚了一百多年,那古镜可能也有了千年道行,再加上这千年中,若是它勤奋一点,而云深又懈怠一点,双方实力很可能就要倒个个儿。
“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嘛!桐君,帮帮忙!”云深抓住他的手又抓又揉,脸上硬凹出一个笑容。
“咳!放尊重一点,”商桐甩开她的手,无奈地摇摇头道,“若是寻常铜镜···我就帮你这一回吧。”
“也不是···也不是寻常···铜镜,”云深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小声道,“是···宫中之物。”
“我·靠!宫中所制?那···那更不可啊!云深,你可知这官窑与民窑的区别?”商桐叹了口气,十分忧虑地看着她,“那古镜若是宫中之物,就是个正宗贵族,咱们俩就是个闲散游民。那平日里吸收的天地人精华什么的,能比吗?”
“桐君,就不能试一试吗?”云深小声哀求道。
“没得商量!”商桐向来是个爱惜羽翼之人。
“好,你不去,我自己去!”云深赌气要走。
“那穆王许你多少钱?犯得着这么卖命吗?”商桐追上来拦住她。
“一千两···”
“我呸!一千两,你就把我给卖了?这点钱还不够我商桐小金库里的一个零头!”商桐认真地看着她,一脸的无奈,“这要是搞不好,我跟你都要变回一堆破木头。”
“人命关天啊!”云深推了他一下,跑出了琴房,“算了,你不去就算了!”
以前做琴的时候,她对于人世的各种感情羁绊都是嗤之以鼻,外加各种批判,觉得世人血肉之躯,本来就不长久,不想着修身养性,还整天搞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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