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尽管&nbp;沈焕珠脸上挨了耳光,但此刻她却强忍着心底的怒火,一把抓住了璧瑶的手“公主慢走,难道说那个沈怀宁也做了什么让公主不高兴的事情?”
也?璧瑶可没有漏听了这个字,她平复了心情,侧目凝望“你刚刚说也,是什么意思?”
玉带桥畔,刚刚还处于敌对阵营的两个女人,如今却手挽着手,一副手帕交的深厚交情。
“公主,我就知道这个沈怀宁不是个好东西,想当初,她在外面可谓是声名狼藉,就连我族中的族长都想要将她贬嫡为庶,可不知道她耍了什么心机,反倒迫害了我的名声,你说这种女人,若是真让她嫁给容殿,那岂不是毁了殿下一辈子的幸福?”
如今总算是有人与她同仇敌忾,璧瑶紧紧的拉住了沈焕珠的手“嫂嫂,那又该怎么办?如今父皇早已下旨赐婚,隐哥哥即便不愿意,也处处都在为父皇着想,这样下去……”
小鹿斑比一般的大眼透出楚楚可怜,这般头脑简单的女子,若是不加以利用,岂不是浪费了?
想到这里,沈焕珠装模作样的拍了拍璧瑶的手,装似安抚着“公主别急,咱们来日方长,大可从长计议。”
“如何从长计议?我只怕夜长梦多,若是那女人用了些不入流的手段,我隐哥哥岂不是要投鼠忌器了?”
一双杏核大眼透着算计的目光,沈焕珠悄悄附耳轻言,璧瑶那双愁苦无依的眸子顿时一亮,脸上透着诡谲云波的光彩。
这几日正虚心在府上安于度日,顺便清点了一下账房的账目,管家也满是惊奇的看着坐在院子里石头方墩上那位手持墨笔,仔细查账的小姐。
都说自从她坠湖醒过来之后,那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不说能文能武,但却也足以将沈家大房治理的井井有条。
“管家,管家,外面来人……”急匆匆跑进门的小厮,却在管家与喜嬷嬷的怒视下,缓缓的稳住脚步,规矩的站立在一旁。
“出了什么事?慢慢说来。”不紧不慢的话语,却一心二用的继续翻看着手中的账册。
小厮抬眼瞟了管家,这才双手居于身前微微弯腰“回大小姐,宫中来人,说是女秀大会快到了,今年清瑶公主邀请你一同参加。”
“知道了,退下吧。”女子艳丽多姿的容貌没有过多的表情,反观一旁的喜嬷嬷,却是喜忧参半的表情。
“小姐,这女秀大会,今年咱们还……参加吗?”
挑眉看着喜嬷嬷欲言又止的表情,沈怀宁微微凝重的揉了揉肉眉心。
她身为楚怀宁的时候,打从十二岁及笄之后,哪一年的女秀冠军不是她?得到的荣耀太多了,早已稀松平常;却这沈怀宁……记忆中一片狼藉,似乎她惯有的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笑柄了。
蹙眉平淡的放下账簿,沈怀宁似笑非笑的问道“嬷嬷不想我参加?”
喜嬷嬷担忧的走上前去,紧紧攥住沈怀宁的手,庇护的低语“反正如今小姐已经与容殿定了亲事,就是琴棋书画全都不会,又能怎样?若是小姐不想去,不如就请容殿赐个薄面……”
心知往昔的沈怀宁每次都被人嘲讽,暗地里不知道偷流了多少伤心泪;既然如今是自己占据了人家的身体,总要不争馒头争口气不是?
微微淡笑,沈怀宁的视线环顾四周,簌簌起身,优雅的摘了一朵枝头上的状元红“嬷嬷,今年我沈怀宁不仅要参加,还要将那女秀的桂冠折下。”
众人大惊失色的脸颊微微抽动了几下,都误以为小姐这是在故意给自己撑面子,免得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