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水的玄色暗雅的摆设房间,男子侧卧香妃榻,下身盖了一件薄薄的衫被,门外徒步进来一人,看着他兴致盎然的品茗,一时竟不知该进退否?
“何事?”
“回容殿,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刚刚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是清瑶公主邀请了沈家小姐参加了女秀大会。”
挡在面颊前的书卷终于移开,露出男子那米粒大小却勾魂夺魄的朱砂痣眼角“沈怀宁又要丢脸了?”
“这,殿下,以往的经验,每一次那位沈家小姐初赛便被淘汰,而且还……声名狼藉,小的以为,如今她与殿下定了亲,是否要……帮她?”
“帮?为什么?”
“……为,为了殿下的面子。”
“我容隐的面子何时需要一个女人撑着了?”
……无法揣度容隐的心思,来人轻言“那殿下的意思是说……”
“不帮,她若在众人面前丢了脸,事情闹大自然会传到皇上耳中,到时候这婚事也就自然作罢,本座何乐而不为?”
阴险,殿下这细思极恐的心思,还真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转身离去不做停留,但容隐却在刚说完这句话之后,脑袋里突然冒出一张艳丽又刻薄的笑脸,那软嫩多汁的唇畔……
撑着一张面红耳赤的薄脸皮,容隐顿时觉得茶杯之物索然无味,丢在桌上冷哼道“就不帮,但是你要是敢丢了本座的脸,要你好看。”
七月十三,女儿节前两日,一年一度的女秀大会终于开始。
一大清早,沈家门外特意放了鞭炮,却引来不少人讥笑围观。
平静的在眉心贴了一朵桃花,转眼却看到喜嬷嬷挑了一件素白的裙裾递了过来。
黛眉轻蹙,少女顺手一指“嬷嬷,今天穿那件大红色的。”
“……小姐不是说,在人多势众的时候,要懂得收敛自己吗?”
嘴角邪笑,顽皮的卧蚕眼闪烁光彩,沈怀宁说道“嬷嬷,今天可是女儿节,是我沈怀宁的节日,我当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我要艳压群冠,光彩夺目。”
喜嬷嬷总觉得小姐似乎变得出人意料,却还是笑呵呵的答应着。
早已围得水泄不通的女秀节赛场,四周挂满了红色的绣球,远远望去喜气洋洋。
一辆辆马车停靠在杨柳河畔,诸位千娇百媚的小姐或是娇羞,或是明媚的被人搀扶着下了车,不免引起众多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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