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余怒的想法,却在被子蒙头盖上的一瞬间心头一片漆黑。
佯装已然将要入睡的沈怀宁扯开衣襟,侧目看到红姑闪烁不定的眼神走进来,随即轻笑“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刚刚梅久娘来看过你?”
这么说,红姑安插了眼线?是为她,还是为了梅久娘?
说不出的古怪,沈怀宁打了个呵欠“嗯,刚刚来过,给我送礼来了。”
笑着指向那只花瓶,红姑一眼望去,表情僵硬而古怪,上前手脚麻利的抱起那花瓶“她这死丫头,平日都不见给我送礼,怎么会想着讨好你?”
“红姑,如今我可是艳压群芳的淮阳河第一瘦马,她被我比下去,自然是怕日后无人问津,给我送礼打点她的未来,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呵呵,说的也是,但是这东西给你……似乎不妥,不如就转让给我吧!”
不由分说,红姑抢起花瓶准备离开,一缕香气飘然而至,一双白玉嫩的小脚已经挡在身前。
略微抬头,仅着亵衣的美人嘴角含笑,藕臂伸直“红姑,我自认为给你的孝敬钱已经不少了,这可是姐妹间给的礼物,就说不值钱,但礼轻情意重,我可没打算拱手让人。”
红姑脸色阴沉,瞬息万变,“怎么着?这么快就不听我话了?你可别忘了,没有我红姑,你可什么都不是。”
“彼此彼此,红姑,这淮阳河上若是少了我沈楚楚,你红姑也不见得能出人头地吧?”
“你……让你孝敬我一点儿东西怎么了?平日也不见你这么小气。”
“可这瓶子就是入了我的眼,我就没打算将它送人。”
“我若执意要拿走呢?”
“那就撕破脸,一拍两散,大家两败俱伤。”
想着这丫头一向是个野性子,红姑实不敢放肆,只能泱泱兴的看着那花瓶再次回到沈怀宁的怀中。
红姑跺脚怒骂“我看你就是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咱们走着瞧。”
话音未落,幔帐里忽然传来一个喷嚏,沈怀宁心中暗骂容隐,你个混蛋。
“谁在那里?沈楚楚,你好啊,敢在房中藏人了?说,到哪儿找的男人,我可告诉你,你可是我手里的瘦马,若是让旁人占了便宜,我非撕了你的一身皮不可。”
她的?他怎么不知他容隐的人何时竟成了这个女人的人?
几乎就要暴怒之间,忽而外面传来一声锣响“不好了,着火了,救火啊!”
着火了?红姑震惊的转身,急匆匆冲到门口,却又转身怒视“沈楚楚,别以为今晚的事儿完了,你要是不说那男人是谁,老娘跟你没完。”
脚步冲了出去,容隐掀开被子跳下床榻,大步流星朝着门外冲去。
“别,别去了,快走吧,不然&nbp;一会儿就被人发现了。”
“发现又如何?沈怀宁,你好大的胆子,但让本座藏在你被子里面,还让一个女人辱骂本座,你可知……”
“赶紧滚,我这儿一堆事儿呢!”
一脚将人踹出房门,容隐迎面撞上一个半大的身躯,俯身与他对望,那男孩似乎很是厌恶他,凝眉说道“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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