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动静,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呼啦一群人朝着梅久娘的小院冲了进去。
正对着院门口的房门大开,此时那位袁师爷悲痛欲绝的倒在地上,一个软绵绵的红衣魅影倒在他的怀中,了无生气。
“哟,这是怎么了?袁师爷,我家久娘她这是……”
袁师爷透着苦楚的视线抬起来,终于对上了红姑的视线,哽咽道“久娘她想不开……自缢了。”
顺着他的视线,众人这才看清房中被踢翻在地的椅子,还有在风中瑟瑟飘荡的一条白绫。
“哎我说这叫个什么事儿?我红姑可是从来没亏待过她梅久娘,她怎么就走了?那我以后还找谁赚钱去?她知道培养一个瘦马要花费多少心血与金钱吗?”
身后的其他姐妹闻听此言,恨得牙根痒痒,却于事无补。
沈怀宁侧身依靠在门扉上,她虽与这个梅久娘并无过多的接触,但是从她昨夜来她房中说的那些话而言……
难道真的是因为水承平的事情彻底打击了梅久娘,让她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男人呜咽的悲伤情绪感染了许多人,袁师爷此时却隐隐抬起头,低声说道“我素来知道久娘心情不好,但没想到她最终还是走了这条路……”
“不见得吧?到底是他杀还是自缢,我想该让衙门论断才是,咱们该去报官吧。”
波澜不惊的房中,一句话,像是投入水底的深水炸弹,炸的遍地开花。
红姑转身怒吼道“你疯了是不是?报官?我这里以后还要不要再做生意了?”
袁师爷倒是没有急切的否定,他只是抬起头看向说话之人,低声说道“楚楚姑娘,我知道你与久娘的关系平日就好,你一定是担心她才会说这种话,可如今房梁上的白绫还在,就算是官府来了,也只会断定是自缢的。”
这男人,表面上看好像伤心过度,处处都在为梅久娘着想,但细思极恐,他似乎很不情愿让梅久娘暴毙一事曝光。
心中腹诽着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但身后人声嘈杂,人群瞬间分开,人未到咳嗽声却已经先行几步“咳咳,这儿出了什么事?”
明知故问,容隐这病秧子竟然敢派人在暗中监视她?
这种想法一经滋长,沈怀宁气得心头乱颤,回眸却千娇百媚的笑道“我还说是哪位贵客盈门了,敢情是县老爷的朋友容公子,来的可真巧。”
容隐明知小妮子是故意在讽刺他,但他此时却没心思与她周旋。
刚刚才接触到的关键人物梅久娘,尚未从她口中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她竟然就离奇死亡?看来这丰满县的水……不是一般的深。
袁师爷眨了眨眼,抬起头看到那乖张又冷漠绝颜的面孔,却不住的瑟瑟发抖,慌张起身,有条不紊的缓缓下摆“小人袁青杉见过指挥使大人。”
指挥使?这俊美的年轻人?众人闻言,惊诧之余又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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