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容隐阴鸷的眉眼,让袁师爷似乎意识到什么,他慌忙跪在地上“大人,小的,小的一时心乱,误将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小的罪该万死。”
“你是口误?但本座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
容隐甩着袍袖满不在乎这房中正躺着一个死人,大踏步进门,坐在正中央的贵妃椅上,目光看向四周“既然死了人,还不将这里围起来?是打算无所作为吗?”
门外一同进门的衙役们相互看了几眼,瞬间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红姑一屁股倒在地上,像是市井上那些泼妇一般拍着大腿“我这叫什么事儿啊?我这儿招谁惹谁了?梅久娘啊,你这个丧良心的,你要死怎么也不去找个地方,非要在我这里……”
容隐眉头略微拧了一下,元一大声呵斥“禁口,否则现在就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红姑正甩着帕子的手僵在大腿上,脸上的泪痕都来不及擦拭,硬是将冲口而出的下句话给憋了回去。
似是晦气的看着地上的死尸,她嘟囔着拍拍周身的尘埃起身“我说这位大人啊,这事儿你可得给我做主,这可是她梅久娘自己不想活了。”
“本座……让你说话了吗?”
话音未落,一阵幽冷暗风袭来,红姑已经被人一耳光抽出房门,身子顺着台阶骨碌碌滚落在地,再也爬不起来,更遑论再开口说话了。
这厮果然心狠手辣,什么叫怜香惜玉用在他这里都是对牛弹琴。
沈怀宁鄙夷的哼了几声,正准备转身离去,背后再次传来声音“没有本座的同意,谁也不准离开这里半步。”
转身,一双水眸恶狠狠的盯着那病娇孱弱的男子,“我说大人,我昨儿个可是陪了你一天,这晚上又是放火又是救火的,到现在眼睛都没合上,你不让我去睡觉,难不成是想要我在这里跟你死磕?”
倒吸了一口冷气,袁师爷局促的腰身缓缓朝着沈怀宁靠了过来“楚楚姑娘,这位可是京都来的上差,你的无理……”
“我管他上差下差,他管天管地,还能管睡觉放屁?”
“……粗鄙,恶俗。”
他怎么就忘了沈怀宁原本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还想说对她有所改观,这种女人,这辈子大概都是这种德行了。
容隐攒紧眉头,冷哼道“要睡觉?那里不是有床吗?去睡吧!”
紧绷的下颌朝着绯红曼纱的香榻上瞄了一眼,几个瘦马站在门外抱成一团。
一个刚死了人的房间,竟然要让活人睡?这位看上去俊美非凡的男人,到底是安得什么心?
沈怀宁攥紧拳头容隐这是公报私仇?就因为昨晚自己将她困在被子里面让他丢了颜面?
小肚鸡肠的男人,你活这么大也真是奇迹。
气急败坏,沈怀宁银牙嘎嘣直响,翻着白眼儿依靠在门框上,再不做声。
“都愣着做什么?给本座查啊!”
“查?查什么?”衙役们似懂非懂;元一轻蔑一笑,摆手“将这里包围起来,挨个房间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