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查什么?”
“蠢货,查所有可疑的东西,可疑的人,可疑的事,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一贯的锦衣卫做派,让红姑这里瞬间鸡飞狗跳。
红姑正打算嚎啕,却被容隐轻啜一口淡茶的声响吓得草木皆兵,瘫软在地。
袁师爷眼见着,讨好的走上前去“大人,您对这里不熟,不如我前去带路。”
他倒是很热心,容隐不温不火的眼神,让袁师爷精明的反应过来,跟着走了下去。
眼见着众人已经快要到红姑门外,但门外却传来哒哒的脚步声,听上去外面似乎来了不少人,而红姑紧张的神情,似乎有所松懈。
“下官见过容殿,给殿下请安呢。”
为首的一名海下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笑面虎的嘴脸,朝着容隐拱手作揖。
就这么僵持着,容隐仍旧慢条斯理的喝着手中新沏的热茶,对于眼前这些许人,似乎从未将他们放在眼中。
尴尬迟疑的僵在那里许久,来人用袖子擦拭了几下额头上的冷汗“容殿,下官淮阳知府,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你海涵;这件事说到底都是丰满县令宋游道的错,是……”
“是本座不让他四处张扬的,那你的意思是说,怪本座喽?”
丹凤眼微挑,泪痣正色的对着来人,勾魂夺魄,却又像是被人盯住的猎物,怎么也无法逃脱他的视线。
淮阳知府谨小慎微的扯着嘴角“容殿,下官并非此意,下官乃是……”
“你治下的丰满县遭遇百年洪涝灾害,朝廷拨款赈灾,并派了水户衙门统领司水承平前来督作,你可知晓?”
“知,知晓,当时那位水大人前来之时,可谓是大张旗鼓,与容殿这般步履轻便的便宜行事大为不同。”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水承平他来这里并没有造福百姓?”
一句话,却引来无数的叹息,知府拍了拍大腿,又摇头摆尾的说道“这件事说起来也怪宋大人,丰满大水,他不仅不遏制流言,甚至还同流合污,相信什么女神献祭,就将这淮阳一带最为出名的瘦马梅久娘献祭给水神,谁成想却偶遇了水大人……”
看着容隐没有波动的眼角,知府润色了几下嘴角,接着陪着笑脸说道“再后来,这水大人就沉迷与美色之中不可自拔,甚至还为了这梅久娘,擅自挪用了赈灾款项,只为了博美人一笑。”
“这事儿你们都是亲眼所见?”
“可,可不就是,容殿,当时下官百般相劝,可是都被水大人当做耳旁风,且还遭了一顿毒打呢。”
那凑上来的嘴脸,让人感到厌恶,容隐却突然拍案而起“你们可知道水大人乃当朝御史大夫家的公子,又身为水户衙门统领司,若是尔等诬告,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咱们实不敢隐瞒,此事可是有账簿为证的啊!”
“账簿在哪儿?还不拿出来。”容隐凉悠悠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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