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视线果断的看向了宋游道,他擦着冷汗搓着手“回容殿,账簿就在下官的住处。”
一个眼神,一记耳光,宋游道已经被人扇得口鼻冒血,趴伏在地上,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元一单手胯刀,冷冷的说道“如此大事,竟敢隐瞒?宋县令,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宋游道不停摇着头,眼神探寻的看向那位知府大人。
惶惶不可终日的走上前一步,知府程武仁陪着笑脸“容殿,此事事关重大,下官们实在是不敢冒然冒犯殿下。”
嘶,呼!悠哉的喝了一口茶,容隐笑出了声“本座明白各位大人都是在担心本座的身体,不想要给本座增加负担……”
平白捞了个台阶下,众人脸上终间喜色,眉飞色舞。
却只有站在门框边上的少女心中嘁嘁容隐这扮猪吃虎的样子,又出来了?
身体病弱不能劳心劳力?虽说他那身子骨单薄,但这些年做过的黑心肝的事情还少?
果然,随着容隐的笑容从面庞上消失,元一手中的快剑已然出鞘,一具死尸栽倒在宋游道的身边,吓得他鬼吼鬼叫的不停后退着,裤裆的地方早已水汪汪一片。
“真当本座是将死之人?不想给本座增加负担,那就不该让本座劳心劳力来此才对。”
现如今,这淮阳最大的官员已经身首异处的倒在地上,其余群龙无首的废柴,一个个有气喘,无气出,满屋子出奇的安静。
“宋大人,还要本座再重复一遍吗?你手上那些东西该交给本座,需要本座的人带着你去找?”
宋游道看着剑尖儿最后一滴血没入地面之后收剑入鞘的元一那张脸,腿肚子转筋,呼呼喘着粗气“下官这就派人去取。”
明锣收金,容隐起身,打不从死尸上迈过,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将这废物的尸体游街示众,以儆效尤;梅久娘的尸身,带回仵作勘验。”
临行前,容隐的视线再次落在门口沈怀宁的脸上,却见小妮子一副没心没肺的表情她似乎压根儿就没打算跟着他回去。
仔细想想,这梅久娘死得着实有些蹊跷,留着沈怀宁这女人在此,也许还有些用处,至于她的安危以这女人粗鄙的性子,该不会有哪个男人能制得住她才是。
哼了一声,容隐离去,沈怀宁伸了个懒腰,矫情的朝着红姑摆摆手“红姑,既然事儿已经了了,那我去睡觉了。”
“你。你现在还有心思睡觉?都不知道你上辈子是不是猪投胎的。”
以为来了金主就能挡住所有一切,却不成想被人反将一局的红姑气不打一处来的朝着沈怀宁嘶吼狰狞。
后者回眸一笑“红姑,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红姑什么人?会找只猪来替你赚钱?那你又是什么人了?”
姑娘们一哄而笑,刚刚压抑的气氛瞬间被沈怀宁化解,却气得红姑暗自跺脚。
沈怀宁掩面打着呵欠,但目光却深深的回味的看向梅久娘的房舍,不知心中在打什么主意。
月娘悄然露出眉梢,眼下已经被封了官府衙门封条的屋舍外面,却一条暗藏的人影左顾右盼,顺着窗棂猫腰跳进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