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这是哪儿的话,都说宫里的主子教训奴才是应该的事情,公主什么身份?在她眼中,怀宁也就是个奴才,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主子?奴才?这话说得妙啊!”容隐阴森可怖的邪佞着眼光,那颗朱砂痣此时呈现血红色的光芒,惊骇又魅惑。
“老奴……”
“李嬷嬷,那你说在你眼中,本座是主子还是奴才?”
“容殿是主儿,奴才是奴才。”
“那她呢?”骨瓷般的直接指向了沈怀宁,李嬷嬷哆嗦了几下。
“沈大小姐在奴才眼中,自然也,也算是半个主子……”
“半个?她沈怀宁是本座未来的义襄王妃,你却说她只是半个主子?那本座可不可以认为你这是以下犯上?”
慌忙摆摆手,李嬷嬷苦苦挣扎“不不,刚刚是奴才口误,奴才说错话了。”
“元一,从刚刚开始,这老东西就一直在说错话,你说是不是因为她的舌头太长了?”
元一俯身瞄了她一眼,李嬷嬷吓得立马抬起头“容殿,老奴再怎么说也是贵妃身边伺候过的,如今还伺候着公主,请容殿开恩。”
“这后宫的宫女下人何其多,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既然你总是说错话,不如本座就帮帮你,让你日后再也不必烦恼。”
元一从袖口里面掏出一只铁梨花,朝着李嬷嬷走了过去。
李嬷嬷哀嚎着转身要跑,却被元一一把揪住后脑勺的发髻,冷冰冰的说道“皇宫行事,不可随身携带利器,故而让这铁梨花伺候你,还不快谢恩殿下?”
摇着头想要闪躲,元一却飞快的掐住李嬷嬷的下颌,将铁梨花塞进她的口中,按动机关……
咔咔两声,沈怀宁平淡的表情发生了猛烈的变化,她浑身微微颤抖,亲眼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人撬碎了下颌骨,眼睛瞪得大大的,死尸栽倒当场,眼角血水渗出,模样极其恐怖。
另外两个倒在地上的一见,双眼一翻,口吐白沫的晕死过去。
容隐悠哉起身,转身看着沈怀宁呆滞的目光,促狭的伸手拧了一把她那已经没了血色的面孔“怎么?你怕了?但这只不过是昭狱里面最轻的一个刑罚了。”
“她罪不至死!”
“那是你妇人之仁,我觉得她该死,她就必须死。”
这才是他&nbp;认识的那个容隐,她怎么差点儿忘了呢?
沈怀宁嘁嘁淡笑的拍了拍脑门,而后潇洒的抬起头“不管如何,今日之事,我谢过容殿了。”
“所以,你认为事情这么轻易就结束了?”
趁着沈怀宁转身之际,容隐又讳莫至深的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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