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从皇帝这里得到了所谓的真相之后,容隐被人恭恭敬敬的送出了皇宫。
皇帝捻着胡须盯着龙椅,笑眯眯的说道“顺子,刚刚容隐的话你可都听见了?”
背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太监,连声音也跟着微微颤抖却也跟着笑呵呵的说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咱们容殿对您呢!那可是全然的信赖呢!那可是任谁都挑拨不来的。”
“那是自然,容隐可是朕用了二十余年精心培养出来的利爪,是朕制衡这个朝廷的重要棋子,当然不允许他出现任何差池!”
“那这么说,梅月庵里面那位是不是就可以撤走了?”
“不急,咱们不妨再试一次。”
朝着义襄王府行进的马车,平素里一向心情平静的人却无端打破了茶杯,惊动了外面正在驾车的元一。
“殿下,皇上那边……”
“最近不可有任何冒失的行动,咱们要让皇上看到顺从。”
愿意不再开口说话,但就在王府门前,一个残破的蓑笠下,漆黑的僧袍,雪白的僧袜就站在大门口。
“殿下,她又来了。”元一保持十二分的镇静,低声开口。
里面之人始终没有任何反应,直到马车停下来,女人已经走了过来。
“小主子这是去哪儿了?我一直担心你的安慰。”
“主子?何时我义襄王府有了你这种下人,却连我这个主子都不知道?”
一边轻蔑开口,容隐从马车上下来,轻轻的擦拭了几下手指,将冰冷的目光进行到底。
“小主子到了这个时候还不相信我的话,若是小姐在地下有知的话会多伤心?”
“她伤不伤心我是不知道,但你若是觉得她伤心,何不去下面陪陪她?”
邪佞的眼神从慈恩师太身侧经过,容隐倨傲的回复,而后迈上台阶。
“小主子若是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没兴趣,元一,将人轰走,毕竟我义襄王府不是慈善堂,我锦衣卫指挥使也并非吃斋念佛之人。”
元一伸出手,慈恩突然大声喊道“我知道是谁杀了兰贵妃,我还知道,若是小主子你还不快出手,只怕沈家那位小姐就要有牢狱之灾了。”
沈怀宁?像是被人戳中了要害,容隐的脚步缓慢下来,但最终却没有彻底停下,直到进了王府的大门,关闭之后只留下原地的慈恩师太。
她深沉的眉眼盯着王府大门若有所思,而后转身离去……
从不知泡在香汤之中是这么的舒服与惬意。
想着接连五日被活埋于地下的那种阴暗感,沈怀宁总会不经意间想起她上辈子临死前的绝望……
所幸这一次,她的身边有容隐!
啪啪的用双手拍打着脸颊,却仍旧满脸通红。
她这是怎么了?今天一整日,只要闲下来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容隐那张脸,她不是最该讨厌的就是那个病秧子吗?
想着她亲吻容隐的画面,娇羞的像个未经世事的女孩一般咯咯乱笑,却又呵呵傻笑。
就在此时,窗棂策动,沈怀宁一个回神,起身扯住屏风上的衣衫裹在身上。
哗哗的水声让一脚进来的人也愣了一下,他进退维谷之间,只能立于内室床榻边上“咳,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