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隐?”一声惊诧大叫,沈怀宁的心突突飞跳不止,一个左脚踩了右脚,身子不受控制的朝着屏风撞了上去。
容隐似乎听到了风声,转眼浑身湿泞的美人已经在他怀中与他对望。
“你做事向来这么马虎鲁莽!”
“我……要你管?”
“我若不管,你现在就是趴在地上,接着会引来外面无数的下人将咱们两个看个精光。”
“你……要不是你突然从窗子跳进来,我又岂会这么狼狈?”
“……”说的倒是也没错。
容隐挑挑眉头,意外的看到沈怀宁那刚刚出浴被泡的微微发红的颈项,一股血直冲脑门,让平日里一向对女色不为所动的那张惨白的面皮也有了些栩栩如生。
顺着容隐的视线,沈怀宁慌了神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缩在怀中。
“你要干嘛?”
“来警告你,最近诸事小心,可能有人想要害你。”
“拜托,这种事还用得着你提醒?只要她沈焕珠不死,我就不可能会消停。”
“我在说认真的,听话。”
平日里一向剑拔弩张,但今天却格外的温存。
容隐将沈怀宁赤脚抱到榻上,亲自弯腰要替她套上鞋子。
沈怀宁面红耳赤的缩着脚想要挣扎,门外却响起喜嬷嬷的大喊大叫“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这里可是京畿道沈家,这是我家小姐的闺房,你们凭什么要创?哎哟!”
没等喜嬷嬷挡在门前,却已经被一群粗鲁的男子推倒在地。
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面前这扇门,一群人提脚踹开房门。
温韵的热气扑面而来,一女子在袅袅暖烟之中立在珠帘后面,声音脆耳又宛转悠扬。
“什么事儿?你们是什么人?到我房中来做什么?”
“你就是沈怀宁?”
“你们是?”
“咱们大理寺查案,劳烦你走一遭。”
“喝,都是没天理了是不是?我们家小姐犯了什么案子,要你们上门来拿人?再者说了,就算真有事,也轮不到你们,不是还有容殿的锦衣卫吗?”
喜嬷嬷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拦在了沈怀宁的身前。
“锦衣卫?哼,眼下可是兰贵妃遇害的案子,他锦衣卫查不明白,咱们大理寺当然要插手了,还不滚开?否则连你这把老骨头一并给废了。”
“你说要废了谁的骨头?”笑靥如花的一张芙蓉面颊从珠帘后面走出来。
仍旧在滴水的长发已经被女子高高挽起,沈怀宁鄙夷的看了看来人,努努嘴角“大理寺的人?哦,我记得你们大理寺卿左大人与太子一向交好,怎么?这是替他来跑腿了?”
被人当中揭穿了真面目,一张脸无处安放,来人拧眉怒斥“少在这里拖延时间,别以为能等到锦衣卫帮你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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