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说你们是因为害怕锦衣卫,所以才趁着容隐身子骨虚弱的时候才将我带走的?”
恬静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刺耳不中听。
按照道理来说,大理寺似乎也无需惧怕锦衣卫,可偏偏容隐那亦正亦邪的性子,谁也弄不准他是什么时候要救人,什么时候要杀人。
“呵呵,沈小姐,咱们不过就是当差,你也用不着为难咱们不是?”
“对,用不着为难你们,因为要为难我的也不是你们对不?不就是大理寺吗?走着吧!”
都说外界传言这位沈家的大姑娘是个脑袋有点儿缺根弦儿的主儿;听闻她以前就一个爱好,就是追着男人跑;后来盯上了咱们大钊第一美男容殿之后,这毛病是好了;但是却又在府上打老子,骂族长;实在也是个让人不敢小觑的人物。
陪着笑脸,一行人给沈怀宁让了路,她一路走出来就看到小五急疯了一般的朝着这边挣扎的身影。
“都听好了,我不在府上的时候,一切都听少爷的,若是谁敢不听,我回来就扒了他的皮。”
温和的笑脸,偏偏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一阵头皮发麻,小五还想要往前冲,却被沈怀宁一个眼神制止,只能强咬着下唇,没有在继续冲上来。
眼看着一辆马车将沈怀宁借走了。
到底是碍于容殿的情面,不敢太过放肆,沈怀宁如今只被请去大理寺喝茶。
刚刚蹑足跳出墙外,一人低低开口:“殿下,咱们要不要让锦衣卫出面?”
“你以为他们是谁派来的?”
“……不就是太子又听了女人的枕边风吗?”元一鄙夷的眼神,却又焦急的看着大理寺的马车扬长而去。
邪肆的阴笑着,他可不以为大理寺吴培山有这种胆子,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与太子结党营私……
紧紧的攥了攥拳头,果然那个人已经对他起了疑心,单单只做一点,是不足以消除他对自己的怀疑的。
默默的闭上眼,容隐一甩袖子:“回府!”
“可,那沈姑娘怎么办?若真是太子府那位让出的手,只怕沈姑娘一进了那大理寺的监牢,就少不得要吃皮肉苦了。”
眉心拧成一个结,心中说不出的一股酸疼的感觉,但容隐却是一声未吭,直接上了马车……
潮湿的发霉的打牢比起昭狱总算是少了那些浓重的血腥气味。
沈怀宁像是入定的老佛一般,来到这里不哭也不闹。
倒是女监的几个牢头在背后窃窃私语:“这真是那个容殿的未婚妻?沈家大小姐?”
“可不就是,我也在想呢!以往哪个姑娘进来的时候不是哭爹喊娘的?怎么这位没个动静?”
“我听说是她杀了兰贵妃,估摸着是想到自己早晚都是个死,苦闹也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