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志一同的点点头,所有的话语却全都腻进沈怀宁的耳中。
说她杀了兰贵妃?这简直就是黄天下之大缪,她当夜可是一直跟容隐在一起的,这可是有证人的。
随着牢门哗啦作响,有人捂着鼻子走进来:“这里是什么味道?”
“公主小心,这里,就,就是常年不见天日,所以才会……”
容璧瑶厌烦的摆摆手,命人将房门打开,朝着里面瞄了一眼,随即轻蔑冷笑:“沈怀宁,我想你可能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有这么一天吧?”
“嗯,是没想到,不过也算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就好像前几日我与容隐共同遇到了地滚龙,其实也还算是不错。”
一想起容隐为了救这个女人被困在地下,容璧瑶的心就感到无数的弩箭在向她万箭齐发,她就不明白,自己堂堂一国公主,怎么就比不得一个粗鄙的女人。
容璧瑶火大的冲上前去,一把扭住沈怀宁的下颌:“你杀了我母妃,这次你就是插翅也难到一死。”
“公主,我想你要先搞清楚,我不过就是前来大理寺协查办案,并非杀人要犯,再者说……你母妃遇害当日,我可是一直与容殿在一起的。”
“哼,你还真敢说,我母妃宫里有一个下人曾在案发的时候见过你,所以你根本就是一开始先害死了我母妃,然后再去找不知情的隐哥哥替你做不在场的证明。”
“嗯,想法不错,但你觉得……容隐是那种被旁人利用了还不知道的蠢货吗?”
不怒自威的表情,反倒在某种意义上给予容璧瑶一种压制性的窒息感。
她呐呐的张大了嘴巴,却不知该如何争辩。
忽然墙上挂着的一样东西落地的声响惊动了容璧瑶,让她猛一抬头,即刻怒气冲冲的朝着那边冲了过去。
将地上的鞭子拾掇起来,容璧瑶朝着这边走来,猛然一鞭子朝着沈怀宁抽了过来,吓得在场所有人都闭上了眼。
预料中女人的哭声并未响起,众人偷偷张望,却见鞭子的两边分别握在两个女人的手中,容璧瑶低眉怒吼:“你还敢阻拦?”
“我并非犯人,为何要无辜受你鞭打?”
容璧瑶铆足了劲儿用力拖拽着鞭子,沈怀宁嘴角一丝冷笑,突然松了手,让容璧瑶踉跄着倒退了几步。
若不是有人在背后当了她一下,怕是这位大公主殿下此时已经摔得人仰马翻了。
“沈怀宁,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对公主如此失礼,我看你就是完全没把公主放在眼中。”
湖蓝色的长裙飘飘荡荡,脸上柔顺的就像是一只无害的小兔子般的表情,却让人发自内心的感到恶心。
沈怀宁轻蔑的擦了擦手:“我没把公主放在眼中?那我到想要问一问沈侧妃你了,你三翻四次利用公主,你这又算是哪门子将她放在眼中了?”
正狼狈起身的容璧瑶忽然听到这句话,猛然转身,沈焕珠脸上立即浮现出楚楚可怜的懵懂之色:“公主,你千万不要听信她的教唆之言,我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好一句你不知道,那敢问侧妃,你来这儿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