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霜赶紧将辩才扶起来,揉他的几处穴道,嘴里道“你们好不省事!外临强敌,不齐心协力,尚自内斗,岂不是自取灭亡?此乃大愚也!”
玉儿对苏夔、程铁牛道“你们2人不许胡来!都得听我号令,不奉令不得妄言妄行,违反者家法侍候!”
苏夔吐了吐舌头“尊主和公主两主发威,我们谨言慎行吧。还有砖儿,铁牛兄,砖儿是你家媳妇,你得管好了。”
“尚未禀告母亲,怎好乱娶媳妇?”程铁牛一脸兴奋,看来准备不禀告母亲便娶媳妇。
“禀告师傅亦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尊主为师已经千日,你投胎1000次还得认尊主为父母。”苏夔道。
“小心她拍你一石头。”不才对程铁牛道。
“我才不会拍我家铁牛哩。”砖儿嘟囔道。
“你们家我们家,女孩儿没皮没脸的。”玉儿横着眼睛道“看我不告诉你师傅玉面神尼,打断你的狗腿!”
“她早就不是我师傅了。”砖儿趁机抱住玉儿的手臂道“哥哥,你怎的变来变去,我不许你再换上女装!”头便往玉儿怀中钻去。
“松手,松手,”玉儿嚷道“早就不是你师傅了,她不要你了吗,还是你背叛师门?”
“她早就不要我了。我现在明白了,她一直在利用我,从来没有把我真正当做她的徒弟。为了她生,可以置我于死。她何曾有仁有义,有师傅的情怀气魄?苏兄弟告诉我这些,我突然间被一桶水淋在头上,就这样醒了。是不是,苏兄弟说这叫‘冷水灌顶’。”砖儿死命吊着玉儿的脖子道。
“醍醐灌顶”几个字砖儿老是记不住,苏夔只好教她记住“冷水灌顶”几个字。
“不可,不可!”忽听得外面有人大喊,正是宇文化及“你这一烧,岂不要烧死诸多人命吗?刚才我听见里面有女子与儿童的声音,切不可点火。”
“不点火你堆柴架木干嘛吗?”却是杨勇凶横的声音。
“不过是吓唬吓唬他们,逼他们出来投降而已。”宇文化及辩解道。
“里面没有一个好人!尤其是那个姓苏的小屁孩,诡计多端,无耻下流,不知祸害过多少人命,连我也差点被他害了。此乃人渣,留他何用?杨大司马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他们不肯投降,就送尸体给杨大司马吧。”杨勇尖酸刻薄地道。
“好个恩将仇报的杨勇,亏我不久前是怎么待你的,你又是怎么发誓的,如此狼心狗肺,自然不得好死!”玉儿忍不住大声骂道。
“嘿,你是谁,怎么听不出你的声音?据说这地道里关着妖魔鬼怪,难道你就是妖魔鬼怪。李将军,不管了,点起火来。天元皇帝与杨大司马说了,杀了这帮乱唱甚么‘秋风长,天气凉,伐木南山露为霜;涧水清,响叮咚,长安城外杨柳新;蒿草黄,起仓皇,阿舅无事外甥亡。’的反贼,朝廷大大有赏!”杨勇装神弄鬼地嚷道。
“五哥!你向来足智多谋,今日怎么当了‘小凡’?难道我们就在此等死?我可不想死。”程铁牛道。
小凡乃砖儿喂养的乌龟。
苏夔拍着脑袋道“宇文化及那臭小子一口一声奉杨大司马号令、奉杨大司马号令,杨大司马何许人也?乃当今国丈杨坚也!待我来喊……”苏将石板旋开一条小缝,大叫“喂,外面的人听着,杨公子杨广在此,你们谁敢放火,想必肩膀上的那东西不想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