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他回头打量着椒华,仿佛面前的不是椒华,是另外一个人“如果见到玉儿,请你告诉她,我正在找她!”
她仿佛看到他眼窝里滚下两颗泪珠。
她被感动得抽泣了起来。
她再一次抬起头,眼前已经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难道是见鬼了吗?前番是一个青年,今次却是大夫,我……我难道有甚么问题吗?”
椒华精神恍惚地走进帐篷。
当军士在门帘外请“女道长”出去的时候,椒华很久都没有动身。
“真的是苏将军亲自来了吗?”她请求婆子取询问军士。
婆子很快就回来禀报“公主,委实是苏将军来,他正等着公主。”
“我不是公主。”椒华再一次纠正。
“我喊习惯了呗。”婆子吐了吐舌头。
果然苏将军亲自来了。
椒华认真打量了一番苏邕,对几个守在门前的军士道“万不可再放人进去,我姊姊她正当疗伤的紧要关头。”
几名军士抹着脸上的汗珠道“喏。公主放心。”
他们跟着婆子叫她“公主”。
待椒华与苏邕走远,领头的军士道“老子眨了一下眼睛,难道你们都眨了眼睛吗?老实说,刚才那两个年轻汉子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其中一个还进了宝帐,难不成使了障眼法吗?”
“真的是使了障眼法,我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帘,他究竟是怎么混进帐篷的呢?”两个军士大惑不解地摸着头。
“死无寸用的东西,老子说障眼法你们就说障眼法,老子说妖魔你们就说妖魔啰?”领头的军士气急败坏。
椒华回头望了一眼小王子爰戎的宝帐,跟上走得极快的苏邕道“我正在给姊姊疗伤哩,却不能耽误太多的时间!”
苏邕走得更快了,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再向前走了几十步,苏邕掀开一顶帐篷的帘子。原来他就住在爰戎的左边不远。等椒华进了帐篷,他放下帘子。
“隔墙有耳,不得不领道长到我的帐篷说话。十万火急,请道长回去收拾一下,一刻之后我来接你。”苏邕道,面色凝重。
“却是为何?”椒华疑惑地问道。
“道长,那艾木木狡诈心狠,不肯放过二位。明日受刑的必是小道长你呀!”苏邕满脸忧虑地道。
“难道他连将军与大王的面子都不给吗?”椒华不太相信一个吐谷浑的宰相敢如此托大。
“这就是亡国之恨呀!羌族亡国已经几十年了,能保持一点羌人的血脉已属不易,哪敢与吐谷浑可汗作对呀!”苏邕满脸愁容地摇着头道。
“只是我姊姊她……”
椒华想到“椒敏”身中寒毒,正当疗伤的紧要时分,怎么敢妄动呢?
“我送你们!本来王子要送你们,但大王刚刚苏醒,他不得不陪着大王。我将受伤的道长背在后背,左右手尚能舞刀开弓,不碍事。”苏邕快人快语地道。
椒华听到苏邕说“把道长背在背后”。脸红了,马上意识到要背的道长是“椒敏”,不是她,又有些淡淡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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