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敏举目细看,伏允王子脸色赤红,头发倒竖,一双眼睛呆板无神。正要问话,慕容伏允突然间脖子一歪,四肢瘫痪,倒在地上。
爰越一脸埋怨地问爰戎道“这是怎么了?你们一起去的,单单伏允王子犯了急病?如此凶险,却如何是好啊!”搓着手。
爰戎一脸愧疚地道“儿亦不知。我和伏允一起去艾木木帐中,已空无一人,他的亲随都做鸟兽散了。却在艾木木遗下的物事中发现一束书信,伏允王子便去翻看,才拆了一封便头晕目眩,栽倒在地。我们扶他出账,尚能踉跄而行,没想到现在……”
椒敏已半跪在慕容伏允身边,一边喊道“离他远一点,不可再触碰他!”
话音刚落,那两位扶过慕容伏允的军士身子一晃,倒在地上。
爰戎奇道“你们又怎么了?为何你们也脸色赤红,像醉酒的症状?”自己也站立不稳,踉跄了几步。
苏邕赶紧跃下榻来扶他。
椒敏断喝“扶不得!万万扶不得!”
苏邕急中生智,抄起榻上一块羊皮接住爰戎,慢慢将他放倒在地。出手之快,匪夷所思。
椒敏心道“难怪师傅与长老都道他是一块奇才,将来养出儿子可安定天下,却不是随口说的。”
脸颊便有一点红,赶紧控制情绪,调匀呼吸道“大家都不可触碰他们。依小道愚见,那束书信上下了奇毒,是一个害人的陷阱。混沌教阴毒无比,果不其然。”
便一一察看倒地4人的症状,想了半天,辨不出是何种毒药。没奈何,只得从药囊中取了4颗药丸,戴上冰蚕手套,每人一颗送到4人口中。另取了4杯清水,缓缓喂入。
过了一刻,4人脸上的赤红稍有减退。
椒敏松了一口气。
这4颗药丸虽然解不了4人的毒,但可延缓药力的发作,保得一时平安。当下之急,是准备马车,立即将他们送到桃花峪,请晓霜尊主与智通长老医治。
苏邕命令得力的军士去准备马车,挑选两匹青海骢当脚力。青海骢奔跑速度快且劲力绵长,又善懂人意,既当得了战马,也能临时驾驭马车。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马车准备好了,正要将4人抬上马车,却见他们脸色发青,呼吸急促,接着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其状可怖。
椒敏心知那4颗药丸非但没有减缓毒性的发作,在某种意义上反而加重了中毒的症候,倒吸了一口冷气。情急之下从药囊中翻出银针,依次朝4人要道扎去。4人在地上翻滚不停,椒敏每一针都于动中取静,出手又快又准,宛如飞针绣花,姿势优美。须臾间已经给每人扎下9针,封住了全身9道大穴。4人便停止滚动,四肢蜷缩,变成了肉球。
椒敏摇头道“4人命在旦夕,只怕来不及赶到桃花峪了。”
听闻此言,爰越便落下泪来。
苏邕急中生智道“大王莫愁,用毡子将小王子捆了,我背在背上,骑上大王的龙驹,一个时辰到得了桃花峪。”
椒敏赞同道“也只能这样了,将军负爰戎王子,我负伏允王子。”
众军士七手八脚将二位王子用毛毡捆了,分别绑在苏邕、椒敏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