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敏骑的是桃花峪喂养的“天马”,不输于吐谷浑的“龙驹”。
两人结束停当,翻身上马,正待扬鞭启程,忽然一个人影越过寨墙,转瞬到了两人马前。
椒敏喜不自胜,来的不是别人,乃椒华是也。
椒华大剌剌拦住二人道“却要去往何处,背上的又是甚么东西?难道一个是佳人,一个是公子?”
椒敏挑破道“妹妹就是来救命的,却还有闲心玩笑。救命要紧!救命要紧!”
椒华依旧装傻道“救命?救谁的命?救慕容伏允的命?”
椒敏佯怒道“你不来救命,无须多言!让开!让开!我去也!驾!”一鞭子抽在马臀上。
椒华一伸手拉住马头,硬生生把马拉住。“天马”双足高举,直立了起来。
椒敏已从马背上跃起,徐徐飘落在地“火烧眉毛的关头,你还如此顽劣!不是我机警,便从马上摔下来了。我不打紧,背上的人气若游丝,哪里经受得住?你有何事,待我回来再说!”
椒华挑衅道“姊姊还是不把我当做自己妹妹,当初我们一起受刑,姊姊是有准备的,我却是随时送死的!”
一番话说得椒敏没有了脾气,只得温婉劝道“你既奉尊主玉旨,何故吞吞吐吐?事在危急,还请晓喻!”
椒华心中一口恶气出了多半,整了整衣冠,正经八百道“尊主命我前来不为别的,正是为了救二位王子的性命。我带了解毒之药,正可解‘红花之毒’。姊姊不要犹豫,请将伏允王子解下来,放到帐中!”
椒敏大喜道“尊主果真神机妙算,两位王子并军士皆可保命也!”
椒华瞧了苏邕一眼道“将军背上的该是爰戎王子?”心里还说了一句“难道又是那位多情的假椒敏?”“嘻嘻”笑了两声。
苏邕倒了解椒华有一两分憨呆,热情招呼道“原来是华姑娘!华姑娘猜得没错,我背上的正是爰戎王子。”
苏邕与椒敏退回帐中,解下爰戎、慕容伏允二人。
两名中毒的军士尚在帐中,倒免去了一番折腾。
椒华敛容道“此毒中土从未见过,传自波斯,乃用波斯产番红花加上数种植物块茎焙制而成。番红花乃一种多年生花卉,叶丛纤细,花型优雅,状若兰草。一株仅开花一至两朵,一朵只有数根花柱,唯花柱可入药,所以极为珍贵。红花本无毒,且有镇静、祛痰、解痉之神效,但加上别的药草焙制后便成奇毒,口服立刻毙命,无药可治。这几位只是接触染毒,所以还有施救可能。”
说着戴上冰蚕天丝手套,取出一颗药丸,喂入爰戎口中“却有一忌,不能以水服药,水能催毒,解药反变成毒药。”
又解释道“人的唾液自然能将药化了,所以无须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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