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林希也很喜欢看侦探悬疑推理的小说电视剧,看多了自然有些东西都刻画在脑子里,只是没想到今日居然派上了场,心中还微微有点沾沾自喜。
襄萍凝注着林希不过比她大几岁,不仅人长的宜人标志,本领也当真大啊,一朵红晕在胸口扑通乱撞。
显然这几个字,是敷衍不了在场的任何人,陆知县又是何等精明之人,只是知晓林希身患失忆,想必问了也未必答的上来,忽当下决定在试探眼前这个年轻人一番,问道:“那依林公子,那要如何追查?”
顿,林希咯噔一下,显然那陆知县是在试探自己有何本事,不过初来乍到,一无人缘,二无背景,急需寻得生存法子,可也只是看了几部侦探小说电视剧而已,那不过是皮毛,肯定是拿不出手的。
“怎么办呢?”
“好吧!”怔了半晌,与其骑虎难下,坐以待毙,还不如博一博,单车变摩托,再看看那仵作的鄙夷之色、那一大群捕快哪个不是正看他等下如何出丑的,忽面一沉,问肥婆:“昨晚樱雪姑娘接过些何人?”
肥婆道:“不知道,未曾见过有人进过樱雪姑娘寝内。”
“不知道?还是不愿说?”
肥婆跪地失色,哑道:“真…真不知道,公子,樱雪姑娘接客从不让我们知晓!”
林希转头对陆知县道:“麻烦陆知县派人询问下楼中人。”
陆知县满意的点了点头,遂,指使两名捕快快去询问,半晌,那两名回道:“大人,并无人看见有人进入樱雪姑娘屋内。”
看来肥婆所言不假,林希暗暗垂下面,原以为只要知晓有何人进入屋内,必将其缩小范围,可尽没一个人见过樱雪姑娘接客,这可如何查起?
“唉!”根据小说电视剧情节凶手无论怎么行凶杀人,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印记证人等等,这些都得需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一步一步抽丝剥茧直找到真凶。
这点林希还是知道的。
死者的面色和皮肤确实光泽如滑吹弹可破,身材绰约多姿,芊芊玉指,看这样貌应该也只有十八岁妙龄,却抵挡不住风情万种的气息。
林希暗骂:正是貌美如花的年龄,每日却在青楼里被各种淫男揉腻,淫词艳曲。
真是好一朵鲜花插在无数的牛粪上。
平复心绪,首先确认死者是自杀还是他杀遂,林希又横翻尸体检查,半晌道:“若是自杀,死者横插自己一刀,凶器必定还留在屋内,这是其一,其二死者若是自己将凶器收起或毁灭,地上也会留有血迹”,遂往地上指道:“你们看地下可有血迹或其他痕迹?”
众人低头四处寻凝地下,纷纷摇了摇头,林希接着续道:“其三,若是死者自杀,其大费周章收掉或毁灭凶器意欲何为?这显然不合常理嘛!谁会在自杀后,将凶器收掉或扔掉?”
襄萍同意道:“确实如此!”
这时,仵作忍不住插嘴道:“若是男子逼迫死者自杀,然后将死者的凶器收走呢?”
这一问,众人开始有些迷糊,林希冷笑道:“你这说的不自相矛盾嘛!”
仵作紧埋头不言,面色红肿起来,若承认不是自杀,那不就承认自己有验错尸检之过,好在林希没在继续追问,抬手指着尸体道:“死者除了衣衫不整外,并无其他外伤,前腹横插一刀确是致命伤,脖子皮下没有出血痕迹,也没有外物借力划刮痕,初步判断死者与男子行房之后横插一刀致死”。
襄萍插道:“那樱雪姑娘与凶手认识咯?”
林希环抱着手,道:“不一定,但男子一定认识死者!”
襄萍似懂非懂‘哦’了一声回道。
陆知县频频点头,众人却听得云里雾绕。
根据肥婆的口诉与尸体死亡呈现尸斑尸僵状样,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晚凌晨三点左右,尸体和茶水都没有毒的迹象,房屋内各个角落亦是摆放整齐完好,因此也可以判断死者应该和凶手认识或说是亲密的,又或者死者毫无反抗之意。
检查完房间未寻得其他线索,一筹莫展,心里一阵凉意来袭,瞧那众人枯苗望雨之态,再看看那仵作那鄙夷不屑之色,自己又怎轻易惹得他们失望呢,遂,凝向窗纸,下方有一个手指大小的孔,拉开窗时,一小只半脚鞋底印在窗沿,印记倒还算清晰,蹲下身凑看,道:“死者应是奸杀致死,凶手提前潜在窗口外,使迷香将樱雪姑娘昏迷后对其行房后一刀致死,最后又从窗口潜走”。
陆知县面带笑意点点头,道:“言之有理!”
外下方是一青瓦房,背靠小巷,青瓦离巷余丈长高,青瓦与窗沿正下方有两只大小无样的鞋印,林希翻沿一纵而下,蹲下身定身一看,道:“或许是凶手的,只是这印子着实有些怪异!”
襄萍凝着窗下,皱起两道眉,问道:“有何怪异?”
林希指着那两只脚印,道:“这凶手脚应该是同右脚,没有左右之分”。
众人惊得‘啊’的一声,襄萍惊道:“没有左右之分,这世上还有这种怪脚?”
林希笑了笑没在应话,转头又躯身寻查起来,陆知县全神凝注着林希这析微察异的本事,不禁眉头一笑。
青瓦上还有几片木渣,林希往前挪两步拾起木渣,浅浅一笑,心中一宽,起身翻回屋内,道:“陆知县,就从那两脚印”,摊开手中的木渣,续道:“还有这木渣查起!”
遂,陆知县摸了摸山羊胡,回身叫来门外两名捕快速速在城中查探,半晌,又凝着林希,笑道:“林公子,实属少年英才啊”。
寥寥几字,已是对林希莫大的夸奖,只是他自己从未料到会有这么一步,倘若再有重来,定不会铤而走险,不过现下算是挺过来了,也算因祸得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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