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原来如此!”陆同知点了点头道“是不是正如于棋盘上对垒博弈?”
“对!对!”林希道“可以这么理解!”
襄萍似乎也听懂了,跟着道“那依这意思,哥接下来是要与萧员外继续博弈下去?”
“是的!”林希抬眸凝了一眼天色,前两日因为下雨的关系天色微凉,点头道“继续跟他博弈下去,我相信不出三个回合,萧员外的心理全线会被崩溃,到时候他自己会求着我们全盘拖出,我们也正可以利用这些时日,在找一找赵驿丞其他证据。”
“漂亮!一举两得!”襄萍拍了拍林希的肩,诡道“哥,嘻嘻,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呢。”
“甚?”林希顿额头上出现两条黑线,凝着襄萍抬手故作打了过去,道“甚,请你重新组织一下你的语言。”
“不是,不是”,襄萍急忙干笑道“是没想到哥你那么聪明,对,聪明!”
“这才对嘛”,林希道“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在我们那里生活,你也可能是这样的。”
“每天都活在算计博弈之中,那不累吗?”襄萍抬眸幻想林希之前所生活的地方,不由摆了摆手道“我才不要活的那么辛苦。”
“呃!”林希笑道“确实挺累的,其实我也只说对了一般而已,在哪里都有这种算计博弈,就拿伯父来讲,他身居要职,常常与其他不同道的人对垒,往往身不由己。”
“是啊,林希说的对”,陆同知面带笑意点头道“世间万物没有绝对的自由,更别说人呢,人作为万物的主宰,无论看到的,听到的,还是自己亲身经历的,都是身不由己的。”
“换句话来说就是人世间万物从一开始都是身不由己的”,林希接道。
“好啦,爹,哥,你们别说这些沉重的话题了。”
襄萍应该不是不懂这些,自己亲身经历过数回,知道其中的身不由己,所以她也不是不愿去面对,而是作为人的她始终相信人性的真善美大于世间上的丑恶,只要自己秉持着真善美,又何必去在乎别人是如何选择怎么做人呢。
回到府衙,陆同知当即唤身边的亲随在外打探萧员外、赵驿丞除了相互勾结之后,还有和谁有过来往,既然赵驿丞府中打不进去,那就试试从外围展开调查,顺便还查查府衙中的内鬼。
现在萧员外被捕,赵驿丞以及府衙中的内鬼想必应该很是做贼心虚罢,故林希在出大牢前就吩咐了狱卒一件事情,现在就等那鱼儿上钩,不过,那鱼儿似乎还真是能沉住气,丝毫没有动静,但林希认为只要萧员外在大牢一天,那内鬼就会一直惴惴不安,直到忍不住自己上钩,反正诱饵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放在那儿了,不过鱼儿上钩之前,一如往常装作若无其。
下午府衙依旧没甚大事,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妥当,现在只有等,耐心的等就可以了,林希本来想回府邸找襄萍去街上玩耍,但见谭知府与陆同知在凉亭处下棋,便想学习一下,可看了半天就看见不是陆同知的白棋在上面,就是谭知府的黑棋落在上面,其他的一概不解,故欲抬腿离开,这时,穆师爷来到跟前道“林师爷,萧府的萧员外你们审讯出甚来没?”
林希抬眸凝着穆师爷,笑道“没,还没,那萧员外口风实在是紧,我们无论如何动刑审讯他都没用,他就是不透露半个字。”
“哦,原来如此”,穆师爷笑道“那你们接下来应当如何处置他呢?”
“在他还没说出真相时,也不知该怎么处置,嘿嘿!”林希不禁怀疑道“你不是不管这案子么,怎的今日突然问这些?”
“我们不是同僚么”,穆师爷嘿嘿笑道“怕你们遇上难处,兴许没准儿我可以帮上点小忙嘛!”
“哦,是嘛”,林希侧眸又凝了一眼二人仍聚精会神对垒棋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样,道“那就多谢穆师爷了。”
说时,还拱手一礼,穆师爷接着笑道“其实当初你们在抓萧员外时,我就有些惊讶。”
“为何?”
穆师爷道“萧员外乃朝廷吏部尚书左侍郎之子,多少名门贵族普通百姓都想要巴结于他,你们倒好,仅仅靠他府中的官粮就将其缉拿,万一你们真抓错了,怎么办?”
“此话何解?”
“先说说他府中官粮罢”,林希一边点头,一边听他说道“其实你们有没有想过他府中的官粮真是从其他地方运来的,又或是朝中的爹给的,只是不想让他人误会而已。”
误会?谁这么没事干将官粮运送一大圈又回到原处,而且出发点及最终点都是在南昌府,但林希并不打算反驳,故道“所以呢?”
穆师爷道“我反倒觉得无论他府中的官粮从何而来,但肯定的是不会是咱们府衙粮仓里的。”
你太明显了,亲爱的穆师爷,你就不能装一下啊,林希面带诡笑道“为何?”
“那天府衙粮仓大火,我也来救火了,那火势不比城外丛林大火小多少,而且待火势扑灭后,我也跟着进了粮仓看了看,地上几乎都是被火烧焦的粮,所以我认为他府中的官粮定不是咱们府衙粮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