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但是!”
“但是甚?”
林希道“但是前提是你说的这些是对的,况且我们都还没从萧员外自己口中说出来,穆师爷你又何必这么盖棺定论呢?”
穆师爷顿一怔,好说歹说,你就是不听是罢,道“嘿嘿,我说的这样也只是给你们提供一种选择罢了,至于其他的还是你们自己定夺。”
还知道是我们定夺啊,不过,你太让我失望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暴露了,还以为你起码还能忍到明天再次与萧员外对垒后,你才会来问我们,或许找机会去大牢,探探萧员外的口风,故林希道“我知道了,多谢穆师爷指教!”
说时,又拱手一礼。
其实林希之前就已经想到那个内鬼会是穆师爷,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反倒看看赵驿丞到现在还没有甚动作,真是个失败的内鬼啊,不过,林希并不打算就此将他揭穿,因为还需要更有利的证据证明二人的关系,于是出府衙之前去粮仓唤那门子带路去那一位被解雇的门子在了解了解些情况。
那名被解雇的门子自从被解雇后,整日与娘子在家做农活,一看见府衙的人来,就知道发生了何事,不过,面色依旧淡定,道“不知林师爷找小的有何贵干?”
林希抬眸凝了一圈屋子里的陈设,道“撑刚,你这檀桌椅是近来新买的罢?”
“林师爷,好眼力,”程刚心不禁一怔,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看出檀桌椅是新买的,干笑道“是前两日在城中木匠那里新打造的。”
“嗯,不错嘛”,林希点了点头道“你知道我们来找你是为何吗?”
程刚故作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凝了一眼自己身侧的娘子,拱手道“还请林师爷赐教!”
“五月初十粮仓走火那天,你在干嘛?”
“您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林希道“我现在要你自己说!”
“是!”程刚两眸不禁暗幽下来,拱手道“那天走火前,我一直靠在桌上打盹儿。”
“而后,还是我自己闻到粮仓的异味,我才醒过来的。”
林希点了点头,未直接应话,而是一直疑凝着他,他手足面色极不自然,半晌才道“是吗?”
“回师爷,小的不敢有何隐瞒!”
“放屁!”忽,林希抬手厉道“你撒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屋子里的檀桌椅一套下来要多少银子。”
吓得他扑通一下跪下,顿了顿,又道“你一个看门的,一个月俸禄就那么一点儿,怎么可能一次性置办这么贵重材质的檀桌椅,你还不从实招来!”
“师爷,我家相公说的都是实话”,一侧的娘子也扑通一下跪下,哀道“还请师爷明察!”
“明察?”林希道“你知道你家相公用这些银子置办这檀桌椅前,背后做些甚吗?”
“民妇不知,还请师爷明察!”毕竟是夫妻俩,无论自己相公在外做些甚,都是为了这个家,再说自己确实不知他这些银子究竟从何而来。
“要不你自己说说?
林希抬手示意程刚自己开口,但他似乎并没有开口的意愿,故道“我来告诉你啊,你家相公勾结府衙的穆师爷监守自盗将粮仓里的粮运送给萧员外,其目的就是助萧员外扰乱南昌府,控制整个米粮市场!”
程刚不禁一怔,面色大不好看,道“林师爷!冤枉啊!我没有!”
“冤枉?”林希冷笑道“穆师爷已经将你供出来了,萧员外那边谭知府他们也亲自去请了,谭知府之所以让我来,就是想让你自己说出实情,好将功赎罪的。”
“不过,目前看来,没那个必要了!”
林希故作抬手示意金启昭将二人押回大牢,二人顿眼眸一恍,面色黝黄,磕头道“林师爷,我说,我说,我甚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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