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曹孟德两万兵马收降百万黄巾,便是一个极好的明证!”
法正的最后这一句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竟然叫任安气的吹胡子瞪眼,却偏偏一时间无法找到合适的言语来反驳他。
最后,实在没话说,任安一挥衣袖转身回座,还丢下了一句轻飘飘的话。
“哼,钻营之道而已。”
在场的名士们之中,如同任安这样腐儒一般的毕竟是少数,听完法正这番话,都不由得陷入了短暂的思虑。
确实如同法正所说。
虽然这次曹操剿灭青州黄巾,尽降百万众,收拢精锐十万为兵,中间有着各种各样的巧合因素,以及天时地利,可是大家又不得不承认,曹操在其中的操作,也确实很是精妙。
绝不是任安所说的那般,什么军略乃是小道。
这点,他们也是不敢认同的。
尤其是,他们又看向了刘茂之后。
刘茂一直目光灼灼的盯着法正,在法正说完这番话之后,他居然很明显的点了点头。
在这么多人看着他的时候,既然他都点头了,那就表示他完全赞同法正的说法,加上要把军略等事也加进这文会中,本来就是刘茂第一个提起来的,这样的话
黄承彦和相熟的几个名士对视了一眼,心间都有了论断。
刘茂等了片刻,发觉众多名士们都不说话,便再次拜了一礼。
“不知众位文公,可有定议?”
“在做出决定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使君。”
刘茂循声一看,发现却是江州来的名士孟彪,当即道“孟公请问,茂知无不言。”
孟彪摆摆手,直言道“使君若要把这些才能也算作文会比试之中,敢问这么多的分类,该当分别以什么形式进行裁定胜负?”
“又如何进行最后文魁的判定?”
“毕竟如此多的分类,必然有人偏于某一项,却又对某一项而擅长。”
“如果没有一个高低分辨,这文会,恐怕比试要进行的旷日持久,也难以决出最后的文魁吧?”
孟彪之前都没怎么说话,这次突然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又都是说在了点子上,叫刘茂很是敬佩。
这个孟彪,一直不显山不露水。
其实他是一直都在仔细地倾听和思考。
能够说出上面的那些话,就说明这个孟彪对发生的事情,都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并不会因为任安的名望,而特意去倾向任安,打压法正他们。
“孟公的问题,可谓是针针见血,字字珠玑。”
刘茂先是赞了一句,却不去直接回答孟彪的问题。
刘茂再次转向法正。
“孝直,既然方才你的道理讲的条理清晰,又恰是众多士子中的一员,便从你身为士子的角度出发,不若由你来说说看,该当如何把以上那些项目添加进去文会中,又能解决孟公那些担忧?”
“无他,分门别类而已。”
面对刘茂的难题转移,法正毫不怯懦。
好像跟自己准备的应对办法相差无异啊。
刘茂心里有了些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