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想定,林染也没有管她们的伤春悲秋,强硬道“我们现在有多少银钱?我们到临夏镇有没有可能会遇到或在这个镇上常住的知道我们身份的人?我们是否可以办新的身份的户籍?户籍的年份能不能追溯到二十年前?”
一连串的问题,全嬷嬷和白侍卫显然没有想到贺琼羽会这么清晰的逻辑,全部问到了隐藏的点上。
突然,俩人真的开始正视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姐了,全嬷嬷觉得也许家里突变与死亡使得这个孩子迅速成长了。
毕竟是官家小姐,从小精心培养的,比起一家嫡长子也不差了,谁会不介意自己的命呢,也许改变既定的思路反而可以甩开追逐。
想定后,全嬷嬷郑重对林染施了一礼“姑娘,老奴僭越了,老奴对称谓实在不能改,请姑娘不要再为难。从现在开始起听从姑娘安排,如姑娘有疑问老奴定会知无不言。”却没说言无不尽。
“我们身上的银钱尽够,”说着拿出一叠银票、一个荷包散碎银子,以及一个黑色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令牌。
“这里有三千两还有一百两的碎银子,这个令牌是小姐的父亲也就是姑娘的外祖父留下的大烨聚源钱庄的股令,大烨各地聚源钱庄通用,可以随时提钱,每次不超过五十万两。”
林染心里大张着嘴,这么有钱?上一世自己很穷,除了自己挣的没有什么遗产的,每月还总是不够花,这一世是弥补吗?震惊的闹不成。
全嬷嬷说完半天贺琼羽没有反应,想着孩子对钱不甚敏感,尽够就行。眼神移到白侍卫身上一起等下个问题的解答。
白侍卫心存疑虑,他对贺琼羽还是觉得奇怪,人经历过死亡后的突变?他是斥候出身,有着敏锐的嗅觉,可是转变太快太大&nbp;“慢慢观察看吧,”白侍卫将疑问放在心里。
“临夏镇应该没有见过姑娘的人,大人旧时的同窗王大人在这里下面的澧县做县令,比大人低一届,未曾见过姑娘,但是就怕大人和夫人遇害的事情已经传出,有目的的人不会放过。”
“户籍只要交钱就可以找人办上,大烨是新朝,大多是新朝建立后登记的户籍,二十年前的也有,但是要多道手续。”
林染斟酌下“难吗?”
“有钱就不难”
“那就按照这个办,我叫林染,父林立远亡于前年、母王莲亡于去年,父母都比我爹爹娘亲小一、两岁,弟弟叫林鹤比现在大一岁。全嬷嬷魏嬷嬷是父亲的大姑二姑均是后面找回来的,她们二人的家人走散了就按照实际的人数办,还在找。现在是照顾我们兄妹的人,白叔你和其他侍卫叔叔是爹爹的弟弟堂弟,战乱时失散后面找回来的。”这种情况在新朝建立很是常见,林染又埋头想着是否全乎。
却不知自己这一席话,惊动了旁边的俩人。在全嬷嬷和白侍卫看来是不可思议的,贺琼羽从来不会这么正经说话。
这个思路清晰面露思忖的小姑娘仿佛变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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