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公输鱼直笑得眼泪都蹿了出来,“哎呀呀!掌柜这两条大长腿,骨骼匀称、肌肉紧实,真真是美味得很呢!”
掌柜手忙脚乱地把裤子往上扒,遮挡住关键部位,又急又恼地看着那个坐在他家葡萄架下面,一边吃他的葡萄一边吃他的豆腐的公输鱼,竟是一脸惊诧,好似初见一般“你、你、你是何人?哪里冒出来的登徒子?!”
闻听此言,公输鱼将手里捏着的两粒葡萄全都丢进了嘴里,起身朝着掌柜走来“如何?掌柜不认得我了?”
掌柜双手紧捂着裤子,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大有你再靠近我就要叫了的打算“我等良善之民,怎会认得你这猥琐浪子?!”
好一个良善之民,装得不错呀,倒不愧是滕王的人,个顶个会演戏。公输鱼扬了扬眉角,“好,既然你不认识我,那今天小爷可就得叫你好好认识认识了。”
言未毕,手已出。但见一截细竹从公输鱼的腰间飞出,掠云如练,夺空似闪,若炭火上的焦糖丝,越拉越长。
掌柜瞪着大眼,张着大嘴,一个“啊”字尚未喊出,就见那焦糖丝“咻”的一声,直接钻进了他的一侧袖口,若绣娘拈针走线,粘腻森凉之感自他的一侧手腕到胳膊,到肩颈,到脊背,再到肩颈,到胳膊,到手腕,最后从他的另一侧袖口钻出。
紧接着又闻“腾”的一声,那不见其形的绣娘将针线拉紧了,原本软塌塌的焦糖丝猛地伸直,又化为了坚挺的细竹。
而一脸无辜完全弄不清发生了何事的可怜掌柜,则是成为了一件被晾在竹竿上的衣裳。双手张开,整个人呈大字状。相应的,那倒霉的裤子,失去了手的护持,再次垮到了脚踝处。
反应过来之后,掌柜第一时间使劲甩动臂膀,想要挣脱穿在后背上的“晾衣竹竿”,解放双手去提裤子,可任凭他如何挣扎,那竹竿就像真的缝进了他的后背皮肉里一般,纹丝不动。
明明没有被捆被绑,如何双手就是挣脱不了那竹竿?莫非是,妖术?!掌柜一炸,叱道“你是何方妖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以妖术困我如此?快放了我!不然、不然……”
嘿!还在死撑着装不认识我?看你能撑多久!公输鱼闲闲搭话,“不然?不然你当如何呀?”
“我、我、我喊人啦!”
“哈哈哈……”
喊人?这威胁,直接把公输鱼给威胁到笑了。没办法,掌柜双手平伸,被穿在竹竿上,光着两条腿,躬着背、夹着膝,想让上身的长衫多遮挡一些,可管前却又顾不了后,样子实在是太滑稽了。
“好啊,有本事你就使劲叫,把街坊邻居们都叫来,与小爷我一起欣赏你这两条光溜溜的大长腿!哈哈哈……”
公输鱼笑得痛快,掌柜却是难受得紧。
不知是被气得还是怎么着,在这大夏天里,掌柜竟如感觉寒冷似的抖作一团,几近绝望崩溃地骂道“妖人!登徒子!浪荡儿!淫贼……”
公输鱼斜倚在葡萄架边,双手抱臂,单脚踩着竹凳,流里流气地摇晃着,听掌柜在那边谩骂,竟似听曲儿一般,还听出了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