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觉的她察觉到了不对劲,也发现了班九中途离开过,便知事情不妙,随即做了最坏的打算。她以为,只要将一切都推给黄隼,即便谋害公输鱼的计谋成不了,至少也能保住自己不暴露。这样结局,没赢,也不算输,来日方长,还可另作打算。
不想,她刚刚踩着黄隼的“尸体”爬出了泥淖,却是即刻又陷进了另一个更大更深的泥淖里。
她以为的“结局”,恰恰只是公输鱼设计的一场好戏的“开始”。雨隹的暗器出神入化,一句“所言不实必会中毒而亡”,试出了黄隼的真性情,也试出了她的假虚意。
她亲眼所见那半根毒针从黄隼心口被拔出,还带着金色毒液,与之前蚀穿桌面的毒液一模一样,她更是亲自握着黄隼的手腕探验了其确实已无任何生命迹象。万没想到,这也能有假。
一切都是戏,只为骗她入局,骗她主动说出那些足以让黄隼心凉反戈,调转刀口朝向她的言辞……
——用我的兵刃来杀我?公输鱼,你够狠!
公输鱼泯然,回了她一个唇角微扬。
然,雪鹰终究不是一个肯认命之人,即便被逼到这个地步,也绝不会坐以待毙。忽地,她一扫面色灰暗,作出一副楚楚之态,欲说还哭地冲黄隼道“黄隼兄,你莫要中了表少爷的离间之计!刚刚我只是故意说反话与他们听罢了!我以为你已亡故,何人还能保我周全?我万不得已,方才发违心之论以示与你撇清关系,就是怕他们找后账不肯放过我呀!现在好了,你没有死,我,我真是太开心了……”
众人瞠目结舌,跌掉了下巴。
公输鱼更是一口老血险些喷出。
——天下竟会有这般反复无常、视脸皮如无物之人?!雪鹰,你才真是够狠呢!
公输鱼咽回那口老血,缓了缓神,“雪鹰,你可知‘羞耻’二字如何写?你以为这里还会有人肯再信你的鬼话吗?黄掌事人手下医人尚在,你可敢叫他为你把把脉,看你到底有无身孕啊?”
雪鹰到底是极聪明的,知道此刻自己的生死就掌握在黄隼手里,若黄隼不肯说,公输鱼即便用尽心机依旧是拿不到她谋害紫雕的实证,故而,她根本就不接公输鱼的话,只是抓着黄隼的胳膊,恳切道“黄隼兄,你切勿听奸人所言!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天地可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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