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黄色的建筑内,有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一直从圆顶垂下,悬吊在客厅正中央,四周墙壁上贴了暗红色带羽毛的高档绒布,巨幅抽象风格绘画艺术品对称挂在门两边。
餐厅宽敞,奢华。大餐桌两边的高背镶金欧式餐椅上,落座了一群西装革领的老男人,他们或举着同样嵌着一圈金边的透明酒杯敬酒,或刀叉交错,发出噹啷的声响,就算是嘴巴里嚼着鹿肉的也闲不住,还得发出自认为很绅士的,野兽般的狂野笑声,以衬托气氛融洽。
这样的一群粗野汉子,没有半点儒雅可言,丝毫不具备“气质”这种人类特有的文明姿态。这种不拘小节的另类聚餐方式,让人赏心悦目(大开眼界)。
胡椒小心地弓腰走在房顶,他必须小心,免得弄出声响,他可不想再来一次“锁喉”润嗓子。他喜欢这种建筑风格,好好的房子顶上非得多扣一个半圆,还竖着一根“避雷针”。他把绳索在那玩意上固定好,顺着尖顶的房子一侧,轻轻的下滑到楼顶的窗口。窗户紧闭,他又用力往上搬起,快速闪入房间内,解开绳子,放在外窗框边。
进门的胡椒得出结论,这位家主并不是‘内部’人员,因为他家的保全人员很不专业。这就很不道德了,像一个专业的贼,入室行窃得手,还非得评价家主的防盗意识。这样不要脸的行为,只能用一个词形容,得了便宜卖乖。
胡椒在楼顶黑黢黢的房间内摸索着,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他腰间的战术扣环
他迅速反治,抓住那人的手腕反拧,右手并掌成手刀,瞬间挥向对方脖子的大概位置。手刀挥出,没能感受到反馈的触感,而他的左小腿被什么东西击了一下,被胡椒扣住的手腕挣脱。胡椒迅速扭身翻滚,躲到室内窗下黑暗里,手里多了一把伞-兵-刀
黑暗中两人都不敢妄动,彼此不知道对方的位置,使用的武器,更不知道对方目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里传出了声音
“说明来意!”
苏俄语,声音很轻,像是一个女人。胡椒轻松了不少,他在等,等待对方再一次的询问。
“如果不是敌人,就是朋友!”
果然,有第一句就一定会有第二句,胡椒用苏俄语快速的回应
“说明来意!”
时间仿佛静止了,黑暗的房间内气氛陷入凝固,连两人的呼吸声都听不到。楼下那放荡不羁的狂野猪叫,不,猪笑,不还是算了。那惨笑隐隐约约,阵阵透过空旷的楼梯和木门传到房间内,让人感觉这间屋子里一片死寂
如果再不发出点声音,很让人怀疑刚才交手的人可能睡着了
“阁下是日耳曼人?”日耳曼语。
“高卢?”高卢语。
“英伦?”英伦语。
“该死的!你倒是说话呀!”
……
“我真是受够了!我是美利坚人!”
……
“你好,dia!”胡椒想笑!
“你就不能多说点吗!”
……
“哦,毕节的那个天杀的上帝!你这混蛋,我快被你折磨死了!”
……
“你,说话呀!”
……
“受够了!”说话的人干脆跑了出来,坐在了房子中间。胡椒借着窗户外面的微弱光线,看到了一个女人的模糊身影,持刀的她气急败坏地指着胡椒左边两米远的地方,小声的咒骂着
“你这该死的混蛋!出来!我都看见你了!”
……
“噢!我认为,人与人之间应该相互坦诚你别逼我开枪!”
……
“你这个不坦诚的胆小鬼!我要开枪了!”女人平举着刀-锋,对着黑暗兀自叫骂着。
“我说,你该闭嘴了!”胡椒摸到了她的身后,伞-兵-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恨恨道
“你算是什么女人,满嘴的恶毒!巴嘎!”
“我说,我们最好都冷静一点好吗?”女人谨慎“带我向你们的天皇问好,亲爱的!”
胡椒一阵无语,他感觉头晕。所有他接触的人里面,哪见过这么多话还自来熟的女人,可能还真有一个大花的嘴巴就没停过
“你们dia都这么业余么?”胡椒讥讽道。